“切,我还以为他有胆子出这个门呢!”
“看起来也是一个懂事儿娃,知道害怕了。”
“能不害怕?洪哥是谁,洪哥背后又是谁?也不看看这江都有几个人敢惹?”
“得了,我先拿手机拍张照,等下发朋友圈。”
......
肌肉男的这几个手下我上次并没有见过,如果坐在这里的是那几人,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这样说。
鬼哥看到我双手捧起酒杯,一把就扯住我的胳膊,眼睛里像着了火。
我咧嘴笑笑,对鬼哥说没事,这都是小意思。
“你......”鬼哥不解的紧皱眉头,那久不修理的鼻毛都快翘了出来,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我转回头深吸口气,端着这杯白酒继续向前递。
肌肉男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正常人的表情,他笑了,虽然只是翘了翘嘴角。
得意吗?如愿以偿吗?
还是说,你他妈的就是只不长记性的狗!
就在他笑着用两个手指捏起酒杯时,我的手腕猛然一抖!
杯中白酒化成一片玉碎,扑啦啦的洒在肌肉男脸上!
“想让我李三栓敬你酒,你还不配!”我笑着将酒杯放下,看了看愣住的一桌子人,转身搂着鬼哥的肩头就向外走。
“草泥马的......”
“干他!”
“叫外面的兄弟进来!”
疯狂的叫喊声从身后响起,鬼哥身子一僵就要冲回去,不过还没等他冲起,我已经来到了桌边!
酒瓶飞扬,辛辣的白和酸涩的红不停乍现!
一声声闷得让人牙酸的敲击声不停歇的响起,犹如演奏。
当我拎起第五个酒瓶可能是小时后打架打多了。
鬼哥听了撇撇嘴不再问,只是说了一声“扯淡”就启动车子向前开去。
“三栓,你既然选择了动手,那你就得小心了。也许这几个破皮混子没啥真本事,但金剪刀可不简单!”车子开了一阵,鬼哥将烟头弹出车窗外,转回头来认真的看着我。
我对金剪刀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瓶子那一夜的讲述里,更深的东西我根本无法得知。
所以我说:哥你给我讲讲呗,算是给我涨阅历!
鬼哥点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金剪刀这个人我没见过,但他和他的金帮还是有不少故事流传在咱们江都。”
“金帮
?”
“对,就是金帮。”鬼哥调整一下坐的位置,继续说:“据说金帮的雏形是金江和他的几个混子兄弟,金江搞物流赚了第一桶金后,就像垄断咱们市里所有的陆运物流。但他没那个钱,也没那个人脉,剩下便只有通过一种方法搞。”
一种方法?我都不用想,听鬼哥这样说,金江肯定是用了什么龌龊手段。
“他通过几个泼皮兄弟,洒了些钱去收买一些玩粉的亡命徒,然后等人数达到一定规模,就分派在各个高速上,半路不要命的拦车。拦的还都是其他公司的物流。”
“一方面,他拦车收费,相当于私设关卡那一套;另一方面,凡是不配合的他就想尽各种办法耍赖讹诈,比如趟你车轱辘下,比如用头往你车上撞,说你撞了他......通过这些手段,他快速的积攒了一笔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