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七又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笑了笑,“你可是想跟我学功夫?”
张惰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还是你聪明,我刚一说,你就猜到了!”
羊七依然含笑,“老夫教你是可以,但老夫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哪怕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张惰马上一口答允。
倪清羽想起了在太新时,张惰知道常可为的身份,几乎要抱着常可为的大腿求他教授武艺,他彼时也是这般豪言壮志,只不过,常可为刚是吓了一吓他,他便马上改了口,十足的小滑头一个。
她也自然是已经猜到了羊七要向张惰提的条件,她便只是笑笑。
“老夫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罢了。”
羊七果然将目光投向费振祁,“老夫只希望你收回方才的赌约。”
费振祁心里怔了一下,这些年,他多次请求羊七收他为徒,可是羊七都未曾松过口,现在他没想到羊七为了给他解围竟然答允教张惰功夫,他心里涌起一股感动之绪。
张惰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现出一丝小纠结,然后只一闪,便隐退了去,“这只是一件小事,我答应你便是。”
羊七抚着胡子爽声笑着,“你这小子虽有些痞气,但果真是性情豪爽。”
张惰嘿嘿笑着,“那你就是我的师父了,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他好似怕羊七反悔似的,动作格外利索地跪了下来。
羊七便愈是朗声笑着,对张惰这般性情之人也甚为喜欢。
“你先别急着跪,我的话还没说完。”
“师父您说,徒儿跪着听便是。”张惰丝毫不在意,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他这厚脸皮的功力,如若不是在市井滚打这般多年,那是练就不出来的。
羊七指着费振祁,“我打算把振祁一起收到名下,今后你们两人便需一起练武,今日之事,可会影响你们的和睦?”
张惰和费振祁都愣了一下,羊七的目光落在费振祁身上,“振祁,你可愿意?”
这是费振祁一直以来的愿望,如今没想到竟是拜张惰所赐,终于得偿所愿。
“愿,愿意,自然愿意!”费振祁就算对张惰有再多不喜,为了学功夫,他自然也可以尽数忽略。
“那你们两个,要和睦相处,不可像今日这般,若是我发现你们两个暗中有这样那样的矛盾,可别怪为师不留情面,把你们都逐出名下。”羊七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