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锦听了夏津的话,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死死地瞪着他,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盯出两个窟窿。
他们怎么可以尽是帮着范怡容说话!方才她和良纱两人耗费这般多口舌,难道就要白费了吗?
范怡容听了羊七和夏津两人都为她说话,心里不觉是异常震惊,他们两人何时站在她这个阵营来了?
但她随即一想,看来,羊七和夏津两人定是见风使舵之人无疑,不然也不会一听说她要被封为王妃,便马上转而站在她的这边来了?
范怡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心里的优越感顿时满溢。
范怡容底气顿时足了很多,“王爷,这件事容儿确实是冤枉,思婵一个小小贱婢的话,如何作得了数?况且这件事过了这般久,王妃眼下突然便是提起这件事,叫容儿心里怎么能服气甘愿受罚?”
睒于鸿轩看着范怡容的眼神里蒙上了一层复杂,他又看着倪清羽,她的眼神里闪着的,不正是阵阵失望之色吗?睒于鸿轩心头一阵阵扯疼,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要为倪清羽出这口气,他要把倪清羽拥在怀里好生安慰。
睒于鸿轩刚要开口,羊七便是扯了扯他的衣袖,眼神更是紧紧地盯着他,传达着无声的告诫敲打。
睒于鸿轩看着羊七的眼神,他的心里一阵刺痛,神色亦是闪过阵阵怆然,双拳又是握得紧紧的。
倪清羽的心就像掉入了冰窟一般,任凭怎样,都不再能暖得热。
她嘴角勾起阵阵嘲讽,“王爷便是整个王府的天理,王爷说这件事有蹊跷,有误会,那这件事便是有蹊跷有误会,妾身无话可说!”
倪清羽已经放弃了对抗,她的屈服却更是刺痛着睒于鸿轩的眼睛,因为,她整个人明明已经是满是伤痕和颓丧,叫人心头发疼。
倪清羽倔强地抬起了眼睛,看着睒于鸿轩,“王爷何时要改立王妃,妾身随时候命!”
睒于鸿轩看着她的样子,心头满是无奈和心疼,他紧紧咬唇,最终开口,“王妃今日定是累了,你们把王妃扶进去好生歇着吧!”
倪清羽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睒于鸿轩,还是那般不屈,只是现在,这双眼睛里,已经是如死水一般。
呵,他还是要护着范怡容!还是要护着她啊!所以他才会这么多次顾左右而言他!
倪清羽极力忍着心头的翻滚,然后,她很是恭敬地屈膝下跪,“妾身有一事相求!”
倪清羽的样子,完全没有方才的那股不挠,反而满是隐忍和妥协,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妥协,是因为心已经死了,因为她的心已经是被伤透了!既然,自己已经是输家,至少,要为自己此前做出的承诺做最后的努力!
睒于鸿轩看着她的样子,谁都不知道他心底有多扯疼,他极力掩饰着自己声音里的那一丝颤抖。
“既然,王爷已经认定范怡容跟此事无关,那思婵,也请王爷轻恕于她。”
倪清羽的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思婵目睹了方才的一切,见到倪清羽如今这般形态,为她低声下气地求情,心头不觉一阵感触。
睒于鸿轩还没说话,范怡容却是已经蹬鼻子上脸,“那贱婢竟然血口喷人,陷害于我,如何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