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清羽猜到了什么,自己方才中的那一掌如此厉害,若不是常可为运功为她疗伤,她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倪清羽心里有些心疼,“师父,您有没有事?”
常可为气息已经比方才沉稳了许多,他自然是不会露出弱态,一副很是不在意地说:“这点小事能有什么事?你把师父我想得太弱了。”
说完,他便已经站了起来,脚下还是有些虚浮,但是他却是硬生生地忍着。
余焕然很不放心地扶着常可为,“师父,您还是先好好调息一番吧,方才您耗费了大量真气……”
常可为不悦地瞪了余焕然一眼,意思是,我有这么差吗?
余焕然却是坚持了起来,“师父方才的那一掌是用了所有的功力,是致命的,就算是师父您亲自疗伤,也是会损耗大量真气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治愈,所以师父,您就不要再逞强了!”
常可为刚要教训一番自己的这个徒弟,一个激动,一口气顺不上来,他顿时便捂着胸口,说不上话来。
难道是真的老了?不就耗费了这么一点真气,竟然就有点吃不消了。
余焕然见此,也顾不得常可为会训斥,直接就把常可为按在地上,赶忙替他运功调息。
倪清羽看到这番场景,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难受和愧疚,更是有感动,常可为对她真的是好得没话说,宁愿耗费自己的这般多真气为她疗伤。
倪清羽回头看了睒于鸿轩一眼,睒于鸿轩了然,他便运起功力,与常可为掌心相对,同时为他调息。
两人同时为常可为运功调息,只片刻,常可为的内息便已经恢复了正常,两人都收了掌。
常可为见此,老脸有些挂不住,这样,倒是真的显得自己很弱一般,而且,他一个师父,竟然叫自己的徒弟运功为自己调息,实在是有些……
常可为有些窘然,他轻咳一声,很自然地就把话题转到了倪清羽身上,“我说徒儿,你方才实在是太冲动,你是看不起为师的这一掌,觉得这一掌要不了你的命吗?竟然冲出来挡!”
说着,常可为心里倒也真的有些生气了。
若不是倪清羽突然冲出来,那个黑衣人头目定然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倪清羽脸上现出丝丝歉意,“徒儿自然是知道师父很是厉害,但是方才的情形,徒儿若是不冲出来,那黑衣人头目真的就这样被师父杀了,那我们所有人,便定然是被黑衣人杀掉,到时候,便得不偿失了。”
不仅是常可为,睒于鸿轩的眼神中也闪过了丝丝责备,他语气微寒,“谁允许你这样做?”
倪清羽听到睒于鸿轩带着丝丝严厉的语气,不觉微微怔了一下。
睒于鸿轩却是紧紧地盯着她,眼神中没有半分和缓,他又重复了一句,“谁允许你这样做?倪清羽,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是我的,由不得你主宰!”
倪清羽心里好像漏了半拍,睒于鸿轩眼下的模样,浑身都散发着阵阵寒气,叫她都不觉有些威慑,其他人也都感受到了他的这股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