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努力平缓了一下神色,看着皇上,“皇上,这件事只怕是有些误会,我那曾侄女,定然是没有这个胆量去做这样的事。”
太后有意把“曾侄女”三个字加重了力道,便像是在提醒皇上范怡容是她的人,皇上还是不要碰。
皇上已然听出了太后话中的些许敲打之意,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倪清羽见此,她又是开口,不过这一次开口却很礼貌谦和,“太后,皇上,我可否多说几句?”
太后见她又要说话,脸色顿时不喜,但是皇上却是直接道:“轩王妃有什么要说的,但说无妨。”
皇上让她说话,其实也是有些让她把太后打发了的意思,他是太后的儿子,于孝道,有些话不能说得太重。但是他也是当今皇上,有些事情他也是要有自己的判断和决断,不能任由太后牵着他的鼻子。
倪清羽脸上还是挂着些许泪痕,只是现在她已经把眼泪收了起来,只是露出些许楚楚可怜之态,“太后,我知道你定然是不愿意相信范小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那天在轩王府您也瞧见了,范小姐态度凶悍地到我的院子中进行搜院,那些侍卫也是她事先就准备好了,但凭我一有反抗,那些人就马上冲了进来对我们进行射杀,丝毫不留情面!当时我怎么说也是王妃,就算她发现了什么,也是不该这么逾矩……”
倪清羽眼睛不停地眨巴着,看着太后又补刀:“太后,当日你也在场,这件事定然是与太后无关,因为您自然是不会联合小辈做出这样诬陷于人的龌龊行径,太后当日之所以也对我深怀误解,定然是因为范小姐言之凿凿,所以太后才会一时被她蒙蔽了。”
太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倪清羽的话表面上是在为太后开解,实际上,却是字字都带着刺,满是含沙射影!
而且倪清羽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太后若是再为范怡容辩解,只怕就有些越描越黑。
太后是双拳已经紧紧地握着,恨不得直接给倪清羽一拳,叫她知道一些厉害!
皇上听了倪清羽的话,也顺着她的话道:“轩王妃所言极是,那日母后也是在场,当日情形母后自然是瞧得最真切的,母后之所以会被误解,想来就是因为范怡容和那小丫鬟言之凿凿,血口喷人,所以才把母后蒙蔽了。”
太后听到皇上也这般说,心里顿时一阵气恼。
但是太后却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弃,她转而对着皇上,“就算这件事容儿有错,她理应受罚,可是那件事可不是容儿能够空穴来风胡诌出来的,这场战事也的确是不简单,真正的罪魁祸首才是皇上要严惩的。”
太后的话锋突然一转,把锋芒直指睒于鸿宇,皇上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
太后见皇上这般,根本没有就此打住,她继续道:“哀家听说,这件事竟然是太子所为,实在是太荒唐了,堂堂太子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这段时间,太子的那些荒唐手下也都露出了狐狸尾巴,这平日里还不觉得,如今才发现,太子竟然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