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太后震怒地狠狠拍着椅子。
跪在地上的人神色惶恐,“属下无能,没有能把轩王妃除掉。她早有防备,跟一个丫鬟互换了衣裳,所以我们都追错了人。”
“废物!”太后怒得把手边的茶杯一下子扫到了地上。
地上的人更是不敢抬头,声音也带着丝丝颤抖,“属,属下原本是要转而去追,那两个丫鬟我也想一并灭口,但是,凯王爷突然出现,属下,属下便不敢再有所动作。”
太后和范怡容的神色不觉更是一阵骤变,“你说什么?凯王爷?”
“正是凯王爷,属下知道凯王爷眼下正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有意相护,属下也不敢造次,更怕惊动了禁卫军,所以……”那人的声音越变越小,最后就变成了低低的喃语。
太后脸上的怒意顿时愈加浓盛,好个睒于鸿凯,竟然敢公然坏了她的好事!
“还不快滚!”范怡容见太后陷入了思虑之中,她便冷脸呵斥跪在地上之人,那人如获大赦,赶忙退了下去。
太后揉着眉心,很是苦恼的神色,范怡容小心地为她揉肩,方才她不小心用了大力道,眼下便格外小心,格外注意力道。
“倪清羽,难道她是九命猫妖吗?竟然这般难对付!”太后很是头疼,心里对睒于鸿凯的怒意也蹭地升了起来。
范怡容柔声劝慰:“太后不要过于焦心,倪清羽的命,我们迟早是要取的,现在她既然侥幸逃过了一劫,那便让她多活些时日,我们难道还对付不了她一个寡妇吗?”
太后的怒意并没有减退下去,“哀家现在担心的不仅是倪清羽,还有凯王,他竟然跟她们有交集,还对她出手相救!实在是气人!”
太后又狠狠地骂了一句,她越发觉得,慢慢揭下面具之后的睒于鸿凯很不简单,很难对付!
范怡容心头也咯噔了一下,对于这个凯王爷,她此前根本就没有半分在意,她当时满心满脑想着的,不过是睒于鸿轩。
范怡容也不能给出任何建议,她便道:“太后不要太劳心劳力,凯王现在还没有登上太子之位,他要借助太后您的力量,定然是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就算日后他坐上了太子,不是还有容儿吗?容儿在他身边,便是要做太后您的眼睛,耳朵,为您打探消息,他能借助的不就是琴妃的势力,料想也是翻不了天的。”
太后闻言,紧锁的眉头也终于是松开了,多少有了些安慰。
天后轻轻叹息,“眼下哀家做这么多谋划,心里所想,便是尽力为赵家铺路,希望待哀家百年之后,赵家不会因此没落了。哀家可不希望刚赶走一个皇后的董家,又来一个琴妃的文家。”
范怡容嘴角勾了勾,格外乖巧地说:“定是不会如此的,有容儿在,容儿一定会全心全意地为太后,为赵家行事。”
太后心里生出丝丝宽慰,但终究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范怡容如何的头脑,她自己最是清楚不过,要靠她行事,只怕也是难。
但是太后终究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沉默了下去。今天被倪清羽这一番呛声,她心里委实是累了。
倪清羽和睒于鸿凯一路沉默地走着,原本相安无事,但是奈何皇宫实在太大,走着走着,倪清羽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她马上惊住了,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肚子,生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更是担心在睒于鸿凯面前漏陷,到时候自己怀了身孕的消息便再也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