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怡容已经暗下决心,今天的这些仇,她已经默默地又记到了倪清羽的头上,总有一天,她要把倪清羽碎尸万段!她躲得了一时,但是躲不了一世!
佳语三人默默地跟在范怡容身后,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对于范怡容这样触霉头的经历,佳语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不是她心里对范怡容不信任,而是,她屡战屡败的教材活生生地摆在那里。
只是,这一次回去,她们又免不了要受到她一番狂风暴雨地责骂了。
范怡容气哄哄地走出府门,正欲上马车,身后便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喊声,还有凄惨的哭声,范怡容惊讶回头,便瞧见了蓬头垢面,满脸红肿,挂满泪痕的夏宸,她的身后,赫然跟着一群同样脸上挂满了伤,衣衫不整,皱巴巴的家丁,奴婢。
范怡容错愕,夏宸却已经哭开了,格外凄惨,又不停地叩头。
“求凯王妃饶命!凯王妃高抬贵手!奴婢们知错了!求凯王妃莫要把我们告到太后那里,我们王妃不在,您往日有气,想要撒那就全都撒到奴婢的身上,奴婢只希望凯王妃撒过之后,便把这件事忘了,不要再把这件事闹到太后那里,莫要再带人来围攻我们王府,我们王爷已经去了,我们王妃便只有这个王府可以傍身了,求凯王妃高抬贵手……”
范怡容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一出,佳语脑中快速地转着,似有所悟,他们,这是要往范怡容身上泼脏水啊!
佳语反应机灵,她想要带着范怡容赶紧离开,但是,不知什么时候,轩王府门前,已经聚满了各种三教九流之人,把她们的马车死死围住,让她们连马车都接近不了。
那些人大多都是好事之人,看到轩王府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格外有兴味,围着不肯散去,还议论不休。
范怡容脸色发白,高声呵斥,“你个贱婢,若是再在此胡言乱语,我便真的对你不客气!”
佳语赶忙拉了拉范怡容,不让她再多说话,范怡容这样的炮筒,一点就着,她若是再与他们争执,那才是真真地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但是范怡容却是狠狠瞪了佳语一眼,满是怒意:“你拉着我做什么?这些贱婢,目中无人,方才我已经放过了她,现在倒是装出这副模样,在这里演上了!”
夏宸扬着一张被打得红肿的脸,格外可怜,声音中也满是哽咽,让人怜惜,“凯王妃,奴婢知道,以前您在轩王府住的时候,奴婢不小心开罪了您,所以现在,您高嫁凯王爷,便定要来找奴婢算账,奴婢自知做错了,愿意接受凯王妃的责骂,您就算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绝不眨眼!”
范怡容冷笑一声,“是吗?那方才怎么这般宁死不屈的神色?”
夏宸愈加可怜,“凯王妃您若是只寻我一个人的麻烦,奴婢自然是不会有半句多言,但是凯王妃何故迁怒于其他家丁奴仆?他们,大多都是新来的,当初并未瞧见凯王妃当初落魄之状,更是未曾开罪于您,凯王妃何故要对我们都大打出手?”
身后的一行人形态都格外狼狈,好似真的是经历了刑罚一般。
夏宸有意指出他们“未瞧见凯王妃当初的落魄之状”,这样暗示的话,便无形中把范怡容今日的所为当成是为了除掉当初瞧见她落魄之状的人,那她的名声,岂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