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他还在低喃小清的名字,酒醉的脑袋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单手抽下自己的皮带,便绑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上拉超过头完,他越过祁漠所在的位置,径直走了出去…….
律师被安置在飞机内的另一个休息间。
小清忍不住多走了两步,偷偷去看了一眼——他受得伤很严重,整个人已被揍得鼻青脸肿。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残留着暗红的血痂,显然也是被折磨留下的,连脸型都依稀难辨……
飞机上没有照顾料理的人,只有祁漠的两个下属,坐在他旁边帮他擦药酒。男人的力道都很大,动作不得要领,幅度却是很大……小清看不太清“擦药”的过程,却能明显听到律师吃痛的低吟声。
她终于还是看不过去。
“我来吧。”她忍不住进去,朝着祁漠的那两个下属伸手,“这点伤我还是会处理的……”
下属们面面相觑,迟疑了一秒后,还是把药交给了小清:“慕小姐,那麻烦您了。”
***
下属们很快退了出去。
房间中只剩下小清和那个重伤的律师。他原本还是虚弱放空的颓然模样,在听到下属的最后一句时,却不由眼光一亮,挣扎着要爬起来,努力和小清说话间:“你姓慕?”
他听到下属叫她“慕小姐”。
“是啊!”小清未作他想,答得很是随意,一边用棉球蘸药酒,一边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叫小清。我们算是同行,我以后也想当一名律……”
话音未落,手腕却陡然被他扣住。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道,整条胳膊都在颤抖。他紧紧地抓着小清,目光死盯着小清的脸,像是在辨认着什么,半响终于舒了口气:“小清?”
“嗯?”
“我给你打过电话的,你记不记得?”律师喃喃而出,声音有些虚弱。小清想了许久,才终于将他和之前那个趾高气昂的电话联系在一起。她差点忘了,他是打电话给她,通知她参加葬礼,通知她回来听遗嘱。
“你为什么不回来?”律师咳了两下,勉强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和自己的身体都平稳下来,“你如果回来了,那天宣布遗嘱的时候,也就不会都是william安排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