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志远立刻把事情的整个过程给父亲欧阳宁静说了一遍。
欧阳宁静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他一听欧阳志远说这一家人这样没有人性,顿时脸色一沉道:“这种人活该让她自生自灭,得到报应。”
欧阳志远气愤王广琴一家人没有人性,暗暗地封了王广琴的灵智,教训一下她。想不到,这一家人竟然阴阳差错找到这里来了。
欧阳志远给父亲悄悄的说了几句话,抱起一帆,进了里屋,让妈妈和王倩看好一帆,不要让一帆出来。欧阳志远快速的给自己易了容。
欧阳志远不想让王广忠和石新桥认出自己来。
今天王广忠开车到市立医院来看自己的妹妹,正巧石新桥和石国虎扶着王广琴下楼。
王广忠就让司机开车,一块过来。
欧阳志远走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位七十多岁,长着花白胡子的老中医了。
朱文才看着欧阳志远化装成个老头,不禁笑道:“志远,你这是玩的哪出戏?”
欧阳志远把事情的过程,给朱文才说了一遍,朱文才也是气愤不已。
朱文才把所有的多余板凳都收起来,只留下病人坐的一把椅子。
欧阳志远笑道:“朱师叔,呵呵,你还是嫉恶如仇。”
朱文才道:“以我的脾气,打死我,都不会给这种畜生看病。”
这时候,司机、石新桥和石国虎架着王广琴走了进来,王广忠拿着茶杯,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石国虎和石新桥扶着王广琴走进诊疗室,诊疗室里还有七八位病人在前面排号,两位老先生正在给人看病。
石新桥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那些一脸病容的排号病人,眼里顿时露出一丝厌恶的鄙视,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神情,在石新桥的脸上现出来。
石新桥大声道:“那位是欧阳先生?我们是龙海医院张院长介绍来的,请给我们先看吧,我们还有急事要办。”
张延清对石国虎说,找欧阳先生看病,别的没有说什么。
石新桥抬出张院长,意思就是不想排号,直接看病。但那些病人早就排了一上午的号了,一听有人要插队,心里都很生气,一个肝火旺盛的男人立刻道:“不许插队,我们都排了一上午了,谁没有急事呀?我老婆急着生孩子,看完毛病,我就去医院。”
“是呀,我们都有急事,你有急事也到后面排队吧。”
“谁是张院长?认识张院长有什么了不起?认识张院长,你找张院长看病呀,到这里干什么?”
老百姓最反感的就是仗着有人走后门,人们顿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嘻嘻……我是玉皇大帝……”
“放狗……放狗咬这些穷鬼……贝贝,咬呀。”
王广琴还处在呆迷之中,就是迷了心志,还想放狗咬人,这女人的心真是歹毒。
装扮成老人的欧阳志远看了一眼石新桥,沉声道:“到后面排队去。”
石新桥在运河县哪里排过队?谁敢让他排队?
石新桥一听这位老先生让自己到后面排队,他顿时一瞪眼道:“龙海医院的张院长让我们来找欧阳先生看病,谁是欧阳先生?”
化装成老头地欧阳志远道:“我就是欧阳先生,大家每个人都有事,你们到后面排队吧。”
石新桥一听这位老中医这样说,脸色一沉道:“老先生,我们可是市卫生局孙阳局长的亲戚,你这个小门诊部,也属于市卫生局管辖吧。”
欧阳志远笑道:“排队吧,就是市长来我这里,也得排队,否则,我不会给你们看的。”
石新桥还想再说,石国虎连忙向儿子使了一个眼色,摇摇头。
石新桥冷哼一声,扶着王广琴坐在最后的一张板凳上。
王广忠看着欧阳志远化妆的那个老头,心道,好倔强的老先生。
王广忠的司机想给书记找一张凳子坐下,但他找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凳子。司机看着朱文的徒弟张平道:“小兄弟,这位是我们的王书记,能给找一个座位吗?给王书记坐一会?”
司机故意说出自己身后的人是王书记。
张平早已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微笑道:“对不起,我们就这几张凳子,你看,我都站着。”
司机差一点被呛过去,心道,这是什么破诊所,连一张凳子都没有?
王广忠早已累的两腿发酸了。他哪里受过这种罪?在运河县,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到了这个小诊所,竟然连一张凳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