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骞点了点头:“好,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季蓝微微一愣,她满心的想着是如何逃离那个让她窒息的关系,却是没有想过以后要如何,被沈牧骞如此一问,不仅愣了神,半天无语。
“你呀……”沈牧骞轻轻的叹看口气,略带宠溺的语气让季蓝有一瞬间的失神,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找不到了路的方向。
“不管怎么样,你总要与杜云哲有个了断的。”沈牧骞心里清楚杜云哲对季蓝的感情绝对不是表面上那般的无所谓,可是看着这个眉眼淡淡的女子变的如此哀伤,他却是将这些所谓的道义都抛在了脑后。
一辈子那么短,她总不能一直过的这样寂寞冷清。
季蓝摇了摇头:“走了就是了断,不然还要怎么样呢?”
她也曾想过去办理离婚手续,可是仔细的揣摩过后,心里生出一种畏惧,如果杜云哲想出别的法子困住她,她该如何是好呢?
所以,先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至于离婚手续倒是不着急办理了,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办理的,或许那个时候大家可以心平气和的问好然后淡定的解除则关系。
但是,绝对不是现在,她不能让自己重蹈覆辙,绝度不可以。
“季蓝,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的。”沈牧骞的眉头舒展开又重新皱起:“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没有能力面对的时候,先离开也不错的选择。”
沈牧骞一时无语,竟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季蓝浑身上下透出的决绝却是不容忽视的,带着一种“生人勿扰”的浓烈拒绝。
“你有什么打算?”沈牧骞再度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季蓝,这样问很俗气,可却是必须问,他想要帮她。
季蓝微微皱眉,随即用手捏了捏眉心,半天才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
沈牧骞一时愕然,但是很快就明白了季蓝的意思,这个女人脑子里只怕装的只有如何逃离杜家逃离杜云哲,根本就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自己恰好成全了她的冲动。
“季蓝,你……”沈牧骞哭笑不得的看着副驾驶的女人:“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季蓝有些窘迫,举得自己像是个犯错了的小女生,低低的垂着头,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她也在努力的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走会比较好呢,反正季蓝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依附别人。
脑子里清晰的浮现一句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话:“不要依附于人,不然等那人走开,你可该如何是好?”
“牧骞,对不起让你为难了。”季蓝歉然的笑了笑:“你能不能先给我找个住所,我会尽快找到工作的。”
季蓝还未大学毕业就嫁给了杜云哲,所以还不曾有机会出去工作,现在不得不去面对原本就应该早早面对的社会了。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想一想这几个月,季蓝竟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沈牧骞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已经被你拖下水了。”
杜云哲早晚会知道是他将人给带走了,指不定如何恼怒了,吧过既然得罪了,他也就不怕得罪的更彻底一些。
“你想找什么工作呢?”沈牧骞微微扬眉,笑看着季蓝:“据我所知,你根本就没参加学校的毕业答辩吧?毕业证有吗?学位证呢?”
季蓝一愣,顿时窘迫的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了,如沈牧骞所说,这些找工作必须的东西,她都没有,都是杜云哲。
季蓝不仅有些恼恨:“没有。”
“那你能做什么呢?总不能去餐厅端盘子吧?”沈牧骞眯着眼睛看着季蓝,忍不住担心这个女人心思如此简单,走到社会上会不会被人骗?
季蓝突然变的很沮丧,她最开始的想法是先找到一份工作养活自己,然后积攒一些钱,然后离开这座城市。
心里有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那就是她要离开这个地方,似乎这里的空气都有杜云哲的气息,她要忘记这些不愉快的记忆,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可是,沈牧骞的话也有道理。
“端盘子也可以的。”季蓝认真的点了点头:“读大学的时候也做过的,算是有经验的吧。”
并非季蓝矫情,她说的是实话,当时虽然有杜云哲给的那笔钱维系她的学费还有生活费,但是她不敢乱花,所以学业之外,总要要到周边餐馆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