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害死张云东的人里面,安王府里那些对爵位虎视眈眈的一概都跑不掉,每个人都有嫌疑。
苏文月查的,自然就是这个。
“这件事我先与皇上说一下,看皇上是什么态度,然后再去安王府问问……翰飞啊翰飞,你这是给老师出难题啊。”欧阳定贤叹气。
成杨笑嘻嘻道:“老师,欧阳老大人!若是这案子破不了,皇上怪罪下来可是要打我板子的,您老人心看我被打板子吗?”
“我看你平日里就是被打的少了,才会想出来要去安王府验尸!”欧阳定贤哼了声道:“罢了罢了,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替你走一圈,行不行的……哎……”
“谢谢恩师!”成杨谄媚的给欧阳定贤捶肩膀,那副模样看的君无咎嘴角直抽,但是又无比羡慕。
“好了,你这是成什么样子,让清悦笑话了。”欧阳定贤不耐烦的把这总是作死的徒弟扒拉到一旁,转而看向君无咎道:“清悦对这个案子,可有什么想法?”
君无咎连忙道:“欧阳大人,卑职与成大人看法相同。首先要先知道张云东究竟是什么时候死亡的,以及真正的死亡原因。原本卑职以为这可能就是一场普通的火灾,但是经过调查确实出现了很多诡异的地方。那小厮死的太过离奇,锦瑟也失踪的实在是太恰巧。这就证明有人是专门针对张云东或者是安王府的。卑职觉得,开棺验尸是十分有必要的。而且那凶手将乐馆火灾布置成一场偶然性的火灾,可是却又带走了锦瑟,杀死了小厮,这种做法让卑职有些不能理解。”
“确实有些不能理解……”欧阳定贤抚了抚他得意的美髯,“若是普通火灾,顶多就是打板子或者发配,罪不至死。但是这有人失踪却让案子变得扑朔迷离了。这件事若是只针对张云东一人也就罢了,就怕背后那人故作玄虚弄出一堆线索来,反而是用来遮旁人的眼,从而做出其他事来。”
“那恩师可知道背后这人想要做什么吗?”成杨问。
欧阳定贤瞪了他一眼道:“我若知道,早就派人去捉拿归案了,还要在这里落下老脸要给我那不省心的徒弟去求恩准吗?”
“哎呀,哎呀……”成杨笑道:“这也是老师喜爱那不省心的徒弟,才会这样做啊。”
从欧阳定贤那里离开,君无咎道:“成大人……我想再去提审一下乐馆的那些人。”
想要以失火为前提而掩盖杀死张云东的动机,这件事越想就越觉得复杂。
因为最近天气寒冷,不少人都愿意躲在家中,很少出门。就算是习惯寻花问柳的纨绔,也宁愿在家里暖着。那乐馆虽然很有名气,但是终究只是个乐馆而已。张云东好歹是安王府的小公子,将来要继承爵位的,如果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去乐馆这种地方,被那些言官看了毕竟是要上奏贬斥。
在安王都上了帖子求世子的紧要关头,张云东再如何也会被家中人拘着,不会夜不归宿。
“成大人,你可还记得,当日我们在酒楼下面看到张云东的时候,他身边可并不是只有一个小厮的。”君无咎道:“我想要知道,张云东是什么时候去的乐馆,除了他还有谁,是有人邀请还是自己去的。然后再找到当时张云东身旁的那几名小厮问一下,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张云东身边,是否遇到了什么事。”
成杨道:“既然这样,我这就派人去安王府,把那日那几名小厮都找来问问。”
只是一张帖子,安王府很快就把当时跟着张云东出来的那几名小厮都送了过来,其中两人身上还带了伤,得知在安王府已经被打了板子,原因就是护主不利。
几名小厮的年龄看上去都大,十五六十六七的模样,平时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早已经被吓的哭哭啼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