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君无咎、成杨、湛之君三人抢了票跑走后,苏文月动用了徐州的情报网,伪装成每日为戏班清晰戏服的人员混进了玉莲楼,但是月玉莲和一众戏班成员正在戏台演出,大小主事的小斯侍女又都在侍候徐州城中的官员,整个玉莲楼人生嘈杂乱哄哄的,自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送衣倌换了人。
她混进玉莲楼偷了玉莲楼小斯的一件衣服,趁火灾之乱在玉莲楼四处游走,畅通无阻,而且几次还被管事小厮慌忙抓住,吩咐千万不能让火燃到戏台……当时只以为戏班重视戏台,不曾想戏台下竟暗藏密室……
“之后,我便偷偷潜入了二楼,果真这二楼的设计和布局别有洞天,其实二楼不只有从在一楼露天之处所看的小雅间,而且背后还有暗开几道门,直通一个大厅,这大厅位置极为隐秘,不进入这玉莲楼中完全看不出,而且这大厅被后择有一间可直上直下的由暗轨操控的小隔间直通一楼后院,从哪里,可直接出玉莲楼而不被发现……”
“我说的么,当时大火混乱之际我没有看到薛知府他们出来,原以为他们躲在玉莲楼里,不曾想竟在早已从那里走了。”君无咎一边说一边看向苏文月继续问到:“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薛知府身份是假的呢?”
“进入玉莲楼后,我兜兜转转不知觉经过了月玉莲的房间,看到薛知府立在月玉莲身前,一口一个师妹叫的十分亲切,而且亲切中还透着一丝少许的恭敬。而月玉莲则在一旁斥责他,说他既已发觉有人盯上他们,就不该叫徐州大小官员聚在这里,然后又询问他对于调查他们之人的身份是否知晓!薛知府连连应下斥责,一边陪笑说绝不会留下破绽,早有应对之法,一边又说已经查明,调查之人应与大理寺有关。而他说完这句话后月玉莲却斩钉截铁的说什么叫应与大理寺有关,就是那个大理寺少卿成杨几人!”
“竟知道得如此确切,一路走来我们一直小心翼翼没透露半点风声,他是如何的得知我们的身份的?看来火烧徐府定是他们察觉到什么才会毁尸灭迹……”君无咎皱着眉头思索许久,依旧想不通哪里露了破绽!
“我说的么!怪不得这个薛知府背地里天良丧尽,而百姓却对他有口皆碑,原来真实身份竟是戏子,怪不得处事如此圆滑通透,看来他这薛知府自打粉末登场以来,这画在脸上的脸谱便再也没摘下过……如此两面三刀之人上任知府一职,真可谓徐州百姓之难啊!成杨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说道,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徐府中姓薛的的虚伪嘴脸!
“如此看来这个薛知府必定和徐家一案有关,这个徐氏弟弟徐有福,平日里为虎作伥,明里暗里为薛知府做尽了坏事,背尽了骂名,如今他死薛知府也算是一箭双雕,即隐藏了狐狸尾巴,也平息了民怨,将所有的怨气全部引导他身上,而薛知府也还是那个两袖清风爱民如子的好官……”孙主簿一边叹息一边又给自己添了口茶!
“确实,现在种种迹象都指向薛知府,而且薛知府的嫌疑也确实最大,只是话虽如此,这一切只是我们的推测,并无证据可言啊?如今我们既不知薛知府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也不知他是如何作案的,想解开这些证据还是太少了!”君无咎皱着眉说着,学着孙主簿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做饮酒状,一饮而尽!
“清悦也不要这般消沉,没有证据我们可以查啊,况且我们手中还握着锦瑟这两条重要线索,也得知了薛知府的真实身份,我们一定会守得云开见日明的!清悦属实不必如此担心……可苦了这杯子!”边说成杨边讲君无咎手中死死握住的茶杯拿了下来,“既然薛知府已得知了咱们的真实身份,大不了过几日咱们就去会会他,说不定靠近他,从他那里入手反而看得更全面更清晰……”
君无咎点点头,没再说说什么……
没多久十五便回来了,他已探明,这葫芦山便是位于龙葫芦河西面的一座矮山,山上有一道观名为太虚观,这太虚观平时几乎并不开观迎接往来香客,仅是承办每年的龙葫芦河祭祀大典……
“承办龙葫芦河祭祀大典……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那火油呢,可有打探到藏匿火油之处?”成杨想到锦瑟暗指火油藏在太虚观,而又在太虚观前加上了明确的日期,本月十五,莫非本年的祭祀大典竟在本月十五举行?那届时太虚观和薛知府又会有何动作呢?
正想时,一直侍候他们的小二跑了近来敲门问道:“客官打扰啦,不知几位爷晚饭打算吃着什么呢?是到大堂来吃还是给您们送进来呐?”
成杨眼珠一转,说道:“晚餐还按往日份例来,多加一尾清蒸鲈鱼即可,送到这来吧……”
“好嘞,客官,您们稍等……”
不多时,店小二就拎着食盒走了进来,“客官,您们的晚餐我给您们送来啦,请慢用,小的一会再来收拾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