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凤踏入前殿,便将小半身置于九曲黄河阵中,全凭紫云宫阵法禁制,才没有完全被拖入阵中镇压起来,这也是她有信心面对陈昂的底气所在,不然她是万万不敢孤身直面陈昂这等级数的强敌的。
她祭起遁形符护身,小心翼翼的走去前殿,却见一个稚龄少年,脚踏一条起伏不定的黄沙之河,脑后悬着十二圈水色的灵光,有一种和年龄不符的气质透露出来,剑眉星目,深不见底的眼神罕见的给初凤带来了一丝莫测的压力。
在看那少年的根骨,纵然是初凤也不由叹道:“好灵秀的根骨,天生不凡的天资!”虽然那少年法术法宝具为不凡,但初凤还是看出,他并没有成就散仙。
虽然玄门正宗的佳秀即使是练气绝上一句:“这是我们的宫里的大宫主……她好像是来像前辈请和的?”
陈昂站在旁边,继续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直到杨鲤再三请求,才淡淡的开口道:“凭本事就能拿到的东西,干嘛要去求?”
杨鲤闻言一愣,对这位前辈的性子认识更深一层,但他毕竟记得初凤的好处,恳求道:“前辈如此神威,紫云宫中一干人岂敢不知道好歹?他们都已经败到这般田地,那还能有什么矜持?不用前辈恳求,不管前辈看上什么东西只要一个示意,她们必将拱手奉上!”
陈昂抬了抬眼皮,冷笑道:“你以为我说的是灵药法宝?是紫云宫的东西吗?”
杨鲤听了不由惊讶问:“那会是……?”
“我说的是和平!”陈昂平静道:“我为什么要和她谈?我要的东西,自己去取便是。今日过后,紫云宫操之我手,她们性命都在我一念之间,还花什么心思和她谈和?她也配么?”
杨鲤听了颇有不岔,壮着胆子道:“前辈如此用强,恐有失光明?”
“你是觉得我会持强凌弱,占据紫云宫仙府吗?”陈昂微微一笑反问道,他看杨鲤脸色难看,又不敢反驳自己,摇头叹息道:“我秉公持正是我的事情,处置公不公正,也在我自己的念头,与她们何干?我公不公正自有我自己拿捏,哪由得了她们说话?”
“她要与我谈和,就要勾心斗角。若是见我性子软和,就要反过来欺我,告我罪,请各方前辈来主持公道,减轻自身的惩罚,反过来判我一个擅自攻打宫门的罪过,她们反倒落一个已经受过,罚酒三杯的下场。若是看我强硬,又要磨磨蹭蹭,假做可怜,中间还有三凤、冬秀可能不服,百般与我纠缠!”
“若是与我一般本领的人物,我也不缺这点心力与他理清纠纷。但紫云宫三女这等旁门散仙,也配让我花如此的心思吗?索性碾压过去,她们好坏也罢,都由我来做主处理,岂不简单轻松?”陈昂看他脸色,点头笑道:“没错!此事考量判决惩罚皆要出之我手。”
杨鲤听完陈昂这话,脑子里对陈昂只有一个想法:“这前辈好生霸道!”若是他数百年后未成遭劫,或许能找到一个更贴切的词来形容——‘帝国主义风范’、‘大国沙文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