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鹏王贤弟一去居然就找到了一个姘头。若是叫他知道,我误伤过弟媳妇,岂不坏了我们兄弟的情谊?”
他缓缓度步走进洞府中,看到鹏魔王脸色焦急期盼,更加内疚,好声道:“鹏贤弟,且宽心。有狐王在此相救,尊夫人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倒是贤弟你,不可再动了胎气。”一席话说的乱七八糟的,什么尊夫人,动了胎气,听得鹏魔王满头雾水,十分迷糊。
人道是:怀孕傻三年。这鹏魔王腹中孕化胎气之后,反应了慢了许多。他低头思量许久,才回过神来,震惊道:“哥哥胡说些什么?再如此,莫怪我不顾兄弟间的情谊,与你翻脸了!”
牛魔王道:“鹏王莫着急,都是俺老牛不好,悔不该酒后错伤了弟媳。”
这番纠缠误会,叫鹏魔王当场色变,拎起凤翅鎏金镗,就要翻脸和牛魔王拼命,一众妖王上去,又是阻拦又是劝说,闹的好不慌乱,牛魔王终究气短理亏,正以为自己误伤之事东窗事发,不敢还手,一群人闹了许久,才解释开来。
悟空捏了一个隐身法,翘着腿在洞顶上看热闹。
鹏魔王知道实情之后,完全傻在了原地。他运起妖气想要打散腹中的胎气,法力一动,就感觉疼的紧,万岁老狐王连忙阻止道:“鹏王且莫乱动,这胎气化合乃是天性,与你性命纠做一团,若是打下去,怕是要丢掉半条命也。”
鹏魔王叫道:“半条命就半条命,若是给人知道,生下孩儿。我还有脸做妖魔么?狐王,我知道你医术高深,快快助我打下这孽胎,免得羞煞半生,叫我生不如死也。”
万岁老狐王哪里做过给男人打胎这种奇事,大惊失色道:“就算打下了胎,你是个男身,没有产道产门,如何脱的出来?而且,老朽也未曾做过这稳婆的营生,没有经验啊!”
鹏魔王眼见的肚子大了,慌道:“如何就这般快,这一阵阵的动荡得紧,想是摧阵疼。我吞了那颗肉瘤不过半日,怎么就这般临阵了?”
万岁狐王解释道:“你忘了,禽族羽类都是卵化的,不似胎生,出来就有个形状,那胎气借你腹中化卵,等到产卵之后,方才在卵中养胎。金翅大鹏皆是如此,老朽掐指一算,怕是还有半日,就要生了!”
鹏魔王面如死灰,狠下心来,拿出匕首,就要剖腹取胎,牛魔王在旁边见了不忍道:“贤弟也,这毕竟是你的血肉胎儿,岂可如此狠心,取出血淋淋的一团,岂不叫人瘆得慌?且听我一言,我有一位兄弟,在那昆仑西王母国居住。那西王母国,尽是女子,未有男人,境内有一口子母河,乃是太阴之气化育,吃了便觉腹痛有胎。”
“天生一物便有一物相克,那西王母有一座解阳山,山中有一个破儿洞,洞中有一口落胎泉,能化胎气。西王母国有大能庇佑,与天上的西王母有些关系,故而虽然我那贤弟如意真仙几次求我,助他占了那解阳山,好得那些要落胎的西王母国人供奉,我也只是不许。如今贤弟有厄,老牛我定然要取来落胎泉,好叫贤弟化去胎气。”
那鹏魔王听了,大喜过望,不顾身子下拜道:“多谢哥哥,多谢哥哥,日后但有所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