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乃西方之神,虎齿豹尾,虽然以青鸟为使者,但西昆仑中仍旧以虎神最多!”九天玄女娘娘下车而来,扫视了一眼在场的诸多神兽,对元育等人道:“看来我们来的不算早,有许多道友赶在了我前面。”
看见九天玄女娘娘出现,青桑树上下,许多神兽都齐齐躬身,趴伏在地上,就连陆吾,龙马都微微施礼,更有一只如龙的神树,垂下枝叶,这时候才看出这青桑林中,坐骑的档次差异。最尊贵者,如龙马,陆吾,皆是大罗之尊,仅行礼表示尊敬,然后是青鸟,白鹿,莲花,龙树,九头狮子,金翅鸟,三足金乌,彩凤,灵龟……
元育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喃喃道:“羲皇、西王母,南极长生大帝,弥勒菩萨,龙树菩萨,青华大帝,不动如来,羲和,娲皇,真武大帝……”
九天玄女娘娘正待举步走进青华宫,已经有宫中的侍者天女出来相迎,这时她突然回头,对站在原地的梵无劫,元育,血屠等人道:“你们怎么不跟我进去?”
元育三人将头摇的如同拨浪鼓,血屠低眉顺目道:“老祖未到,我等怎敢先入宫?”
梵无劫闻言也停下了脚步,道:“既然几位兄长等在这里,我又怎么好先进入!”
九天玄女娘娘笑道:“也是,冥河这厮脾气捉摸不定,你们在他手下厮混,还是谨慎些好。我殿中还有几位好友,你们进去,若有麻烦可以来找我。”说罢,也就不等他们,径直入内。这片宫阙之中,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皆是出入偏殿,如九天玄女娘娘这般,能径直入中门的只有极少数大神通者。
那些来来往往的仙家,虽然未有什么身份地位,但修为都很是不弱。
许多人身上的气息,让血屠等人都有些压抑。
血屠等人不敢入宫,在正殿之外,找了一个偏殿坐了下来,等待迎来冥河的车架……血屠魔君心有惴惴,紧张道:“马上要见到魔祖他老人家了!魔道无数同道,能见到老祖天颜的能有几人……”血屠魔君紧张的搓手道:“阴阳魔主,你是我们之中唯一见过魔祖的,他老人家可有什么忌讳,你得和我们说说啊!”
无生闻言悄悄上前几步,靠近了听。
元育愕然道:“冥河魔祖有什么忌讳?”他回忆起在混沌之中,见到那个面带笑容,好像很好说话的少年,不由得苦笑道:“魔祖他没什么忌讳,和善的很,只是……”他看血屠元育的眼神略带一丝同情:“只要你们认得出来就好。”
元育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在这两人心中,魔祖还是那副一身黑衣,面带阴鸠之色的中年道人的形象,眼睛细长,带着淡淡的血光。
待会见到冥河的真面目,这两人不要被吓坏了就好!
血屠面带憧憬之色,感慨道:“其他大神通者皆有不凡的坐骑,就连梵小子也有师姐送的九龙车,不知待会魔祖他老人家会乘着什么车架过来?”
元育迟疑道:“许也是莲花吧!魔祖伴身三宝,除了元屠阿鼻剑之外,不还有一朵十二品业火红莲吗?”
“如此一来岂不和佛门的那群秃驴一样了?”血屠不满意道:“魔祖如此魔威赫赫之尊,岂会乘着一朵莲花就来了。定然骑着血海中那些凶狠魔物,魔孽邪祟而来。我觉得应该是那只血海魔蚿,有无数勾爪肉足,秉洪荒万毒而生,据说一呼一吸,一举一动皆携带不可思议的剧毒,若是逃出血海,足以将洪荒大地化为脓水毒瘴恶土,让洪荒生灵死绝。”
“因此才被魔祖造化而出后,就被镇压在血海之中,以血海魔躯不可思议的生命力容纳,成为寄生在血海魔躯之中的蛊虫!”
梵无劫手抚额头道:“既然如此剧毒,魔祖若是骑着他来此,赴宴的大神通者不提,其他人岂不就死绝了?”
血屠理所当然道:“自是如此,不然怎么称得上血光之灾?”
“魔祖他老人家纵然只是一只坐骑,也必然能掀起腥风血雨……掀起无边大劫,他一举一动,都要造下惊天杀戮,举手投足都要震慑洪荒,眼睛看一看,这片天地都要生灵死绝,不如此,如何称得上是杀戮魔祖……魔祖他老人家,当然邪恶无穷,凶厉狠戾,心狠手辣……”
无生教主道:“区区血海魔蚿算得上什么,魔祖的坐骑一定是血海深处那最可怕的阴影……”说着无生教主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道:“那疯嚣邪物……痴邪之魔——月孛!”
血屠魔君惊恐道:“魔祖不至于此吧!”
“月孛紫炁乃是血海真正的大恐怖,魔祖他老人家若是不想灭世,就绝不会放它们出来!”血屠笃定道。
元育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们:“你们别说了!魔祖来了!”
元育望着远方一条隐隐约约的血线渐渐从天际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横扫而来,待到那行血线离得近了一些,才看清楚那是无边无垠,充斥天地的血水,血海弥漫而来,冥河魔祖赫然乘着整个血海而来,血海从幽冥深处,淹没到了天界,将魔祖真身送来赴宴。
梵无劫喃喃道:“哪有人赴宴,把自己家都带来的?”
血屠无生也傻眼了,血屠低声道:“我们都猜错了!魔祖他老人家天心难侧,岂能让我们猜到?其他大神通者的坐骑不过如此而已,哪像魔祖骑着自己那么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