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转过头对身边那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说道:“弟弟,姐姐不在家,你要好生侍逢爹娘,平时不要太贪玩了,要用功读书知道么。”
那弟弟见姐姐教训自己,忙唯唯诺诺的点几下头。
婕儿这才从弟弟手中接过一把瑶琴,看到这把瑶琴,婕儿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她娘见到她又对瑶琴叹气,心中担心,忍不住道:“婕儿,你心中可有什么为难事么?娘见你这次回来明显闷闷不乐的,每日里不是弹琴就是对着这把琴叹气。”
婕儿看着这把琴,心中一恍惚,才惊觉过来,抬头强笑道:“没事的,我没什么为难事,爹、娘、弟弟,我走了。”说完走几步上了一辆早在门口久等的马车之上。
那赶马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满面虬髯,见客人上了车来,将马鞭一挥,驾的一声就要出发。
车下的三人见亲人就要离去,赶紧抢前几步,跟了上来,见婕儿从车厢旁开了个小窗,向自己这边挥手,不自觉都挥起手告别,只不一会,那马车已经跑过河道,赶的不见踪影了。
婕儿见亲人们都已经望不见,这才关了车窗,坐回到座位上来,将身边的瑶琴在面前小桌子上一展,不自觉右手在琴上轻轻一抚,咚的一声脆响,口中不由得又叹息连连。
那马车行了一会,却停了下来,婕儿坐在车厢中正在诧异,突然听到车厢外马夫粗气的声音传来道:“小姐,你在此稍等,小人去这远福楼中打一壶酒,就回来。”
婕儿听到马夫如此说,心道这马夫是酒瘾犯了,这才要打一壶酒带上路,好边走边喝,于是点头隔窗道:“大伯你别客气,我不是什么高门小姐的,你去吧。”
那马夫见这小姐人倒随和,呵呵一笑,道一声好,就走了。
婕儿一个人坐在车厢当中,百无聊赖,便掀开左边的车窗,看到原来马车停在了一座酒楼的街对面,看上面一个金字招牌正是写着“远福楼”三个大字,心想这酒楼中的酒应该是远近有名的,不然这马夫不会偏偏赶到这里来打酒。
看了一会,才关上车窗,突然心中一动,又打开右边的车窗看了出去,这时看见自己的马车旁也是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与自己这辆齐头并进的停在一处,两个马车的车窗正好是对着的。
婕儿心中无事,随眼一撇,正要关上车窗,突然面前一阵春风吹过,花香传来极是好闻,将对面那辆马车的侧壁窗帘给吹了起来。
婕儿正要关窗,突然看到眼前的情景,窗帘吹起,里面好好的躺着一个男子,那男子躺在一件大被褥之下,仿佛患了重病般一动不动,眉目紧闭。
婕儿无意向那人脸上看去,刚一看到,啊的一声惊呼,左手赶紧伸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双眼睁的大大的,婕儿兀自不信,再定眼仔细看过去,心中狂呼道:没错的,没错的,那张脸,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