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志本要说话,却被艾柯一抢,听他信口胡诌一通,心中大是不喜,转念想了一下,暗道:他虽然满嘴胡说,但是这样倒也省了麻烦,委实不一定是件坏事。想到这里,便任他继续说下来,没有阻止。
阳姑娘听到艾柯这番说话,仿佛眼神中甚是失望,兀自接口道:“你……你当真过去一直呆在滇南,从未出来过?”
这阳姑娘声音慵懒,却又有点点媚惑之态,大堂中的六人忍不住都是心中一荡,杨宗志不想抬头见她,但是听她声音却又慵懒诱人,忍不住眉头一皱,道:“正是,从未出来过。”
阳姑娘哦了一声,冷淡傲立,不再说话,艾柯在一旁却是笑道:“风九哥,风九哥,这里我们都已经看过了,真的没有什么好玩的耶,不如……不如我们再换一个地方去玩玩吧,好不好?”说完右手拉起杨宗志的衣袖,又要拉他一起出门。
慧敦沉吟良久,见他们要走,也没阻拦,立掌施礼道:“原本以风施主的人品道德,贫僧等人都是相信无疑的,而且这位小施主么,身负降龙掌法,想来与丐帮关系密切,也应该是信得过的,今日之事贫僧以为是个误会,只是现在这戒律院中颇不太平,所以二位此去,若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最好是不要再来了。”
说完与三个师弟又阿弥陀佛的念诵一番,艾柯见慧敦将自己身份来历揭了出来,嘻嘻一笑,只是紧紧拉住杨宗志的衣袖,杨宗志回头看了一下那些僧人,微微一笑,道:“多谢几位大师海涵,那我们就此告辞了,后会有期。”说完便任由艾柯拉住自己的衣袖,穿过戒律院大门,走了出去。
艾柯拉着杨宗志一直沿着来路往回去,走到大雄宝殿之外,却不回厢房,顺着山路一直向山下走去,走向一个僻静的山坡上。
杨宗志心中奇怪,道:“艾贤弟,你要拉我去哪里?”
艾柯回头嘻嘻一笑,道:“你今日出师不利,到戒律院中油水没捞到,难道不应该去借酒消愁一番么?”
杨宗志听的哑然失笑,正要说自己不去了,艾柯又嘻嘻一笑,道:“风九哥,我看那个什么阳仙子好像对你有意思的很呢,看来这次比武夺魁,那是非你莫属了才对。”
杨宗志哈哈大笑,道:“人家是北郡盛名的月宫仙子,我只是个粗俗匹夫,配不上,配不上的……而且我等凡夫俗子也不应生了痴心妄想。”
艾柯听他如此说,目中却是一喜,正要笑他,突然听见他又叹口气,道:“贤弟,我虽想与你去喝酒解闷,只是奈何我现在身上确实没有半分银钱,尴尬的很,一会莫不要没钱付账,被酒老板痛打一顿,如同死狗一样轰了出来,在这天下英雄面前颜面扫地了才好。”
艾柯听他说的有趣,嘻嘻一声又笑出来,一双眼睛尽望着他,伸出右手在空中一转,转出一张纸来,放在杨宗志面前晃一晃。
杨宗志不知他是何意,凑近一看,才看清楚那是一张银票,上面数字是一百两,杨宗志看了一会,心想:原来你有银子的啊,比我可有钱的多了,却还要在我这穷鬼怀里来取什么。
艾柯看他只是盯着银票看,半晌没有意会过来,在一旁咬牙道:“笨蛋,你还没明白么?”
杨宗志被他喝的一愣,茫然道:“什么?”
艾柯将手上的银票晃的哗哗作响,又道:“这张银票,你不记得了么?”
杨宗志听他如此说,转头又看了一眼那银票,脑中一闪,突然想起在湖州官道旁的茶肆里,自己付了一张百两银票买下那匹小十四送的瘦马,再转头看看艾柯,见他面色白皙,洁净的很,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红唇白齿,不禁嗫嚅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前日在湖州官道旁……失落了一张百两银票,莫不是被贤弟你拾到了,现在给我好好的送回来了?”说完伸手就要去取那张银票。
艾柯原本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听他这番说话,面上却是一恼,右手一闪,避开他来拿银票的手,口中恨声道:“你……你混蛋。”
杨宗志哈哈大笑,又道:“贤弟你不会是心生反悔,又不想归还这张银票给我了罢?”
艾柯左手一直拉着他的衣袖,这下也是狠狠的甩开,与他隔了几步距离,哼一声,怒道:“我就是不还给你了,有本事你来抢回去啊。”
杨宗志又是哈哈大笑,面上全是龊黠之色,艾柯转头看了他一眼,目中却又是一亮,欢声道:“你……你明明认出我来了,却还装作不知道,是不是?”说到这里突然身后一个娇媚无比的声音轻轻唤道:“公子……公子……是你么?”看就去翠微居cuieij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