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姐姐!”赛凤的话还没听完,清丽的脸颊上便好像着了火似地,一直深情抚摸在杨宗志脸上的小手儿,也飞快的弹了开去,捏着手尖羞涩娇嗔道:“你……你胡说些什么呀,天下哪有……哪有这样救人的法子。”
“你不信么?”月秀凤咯咯一笑,狐媚的眸子四处转动,洛素允倒是缓缓沉吟道:“月师妹你有几分把握,嗯……我是说,我是说,要是实在不行,我们两人为了他,也能……也能。”
丁娆娆纳闷的看着素来淑婉的洛素允,她对洛素允的印象极好,觉得她为人落落大方,颇有正妇之风,但见她说这句话时,妩媚的脸蛋上也和赛凤一样,变得通红一片,眼波琉璃,染了两团俏丽的熏红。
月秀凤促狭的挤眼道:“可我们两人不行呀,咳咳,洛师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一定……你也一定被这坏家伙给欺负过了吧,这事情重就重在头一遭,你没有这条件,我也没有,徒之奈何?”
丁娆娆听得似懂非懂,闹不明白倒是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既然有法子可以救醒大哥,那么就像自己昨夜去采摘栗子那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好了,干嘛还要前瞻后望的,她自己也没察觉到,就是这一瞬间,她一改过去懦弱胆小的模样,变得极有主见,心智坚定了起来。
静默了一会,赛凤幽幽的抬起红彤彤的小脸,惴惴的道:“那……那我行么,我……我还没有与人,嗯,与人……我是头一遭。”
“哎……”月秀凤幽幽的叹了一口香气,似笑非笑的道:“你学过我们凤舞池的剑心修道吗,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虽然现在你可以跟我从头学起,可是宗郎的病情却不能久等呀,等你学成之后,宗郎也……哎……”
赛凤一听,顿时有些怅然的失望之色,丁娆娆更是急的只想跺足,有心出声询问,却又插不上话,迷迷茫茫间,藏在身后的纸袋子跌落下来也兀自不觉。
……
此后一天,他们结伴渡过莴恰河,来到浩瀚无边的百集平原上,春风吹过,平原上一片绿油油,再用两日时间穿过这里,便能抵挡南朝的北郡,阴山的山脚。
丁娆娆失魂落魄的跟了一道,潜心暗自打量其他三个姑娘,见到她们三个也是愁眉不展,不停的长嘘短叹,天色大好,气候渐渐变得温暖而带有一丝炎热,当天夜里歇息的时候,他们在马车的附近扎了一个帐篷,这扎帐篷的手艺还是杨宗志传给洛素允等人的,丁娆娆陪着作好这些事,便偷偷的把赛凤叫出了门外。
两人来到远远的草地上坐下,天空中星月茫茫,四周一望无际的漆黑,人便显得极为渺小,丁娆娆痴痴的看了看头顶的月光,犹豫了好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赛凤姑娘,我有一些话,想要问你。”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明白赛凤的确是个纯真无暇的小姑娘,心直口快,也唯有从她这里,才能真真打听到什么,赛凤回头看了看夜色下的帐篷,念念不忘杨宗志会不会这时候醒来,便道:“嗯……你要问什么?”
丁娆娆踌躇的娇声道:“昨天我听月师姐说,她有法子可以治好杨……杨大哥,可是又缺一些东西,究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法子?”
“啊……”赛凤听得小脸一红,期期艾艾的搓着手指头道:“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丁娆娆尽力平抑住自己急剧的心跳,淡淡的道:“赛凤姑娘,大哥他的病情耽误不得呀,我心里……实在担心。”
赛凤黯然的垂头道:“我也明白的,可是姐姐说的,终究是有些不靠谱,我想……还是等回到南朝……”
正说到这里,面前的丁娆娆忽然伸手捏住了赛凤的小手儿,手指激颤,顺着指尖传导过来,丁娆娆哽咽道:“究竟是什么法子啊,为何不能说给我听?”
赛凤幽幽的叹气道:“姐姐她也是一片好意,罢了,你想知道,我便说给你吧……”她抬头看了看飘渺的星月,用甜甜的柔腻嗓音,缓缓说道:“姐姐说,去年秋天,她和宗志哥哥一道跌下了武当山崖……”
丁娆娆着急的接口道:“这个我知道的,他们掉进大江里面,被印荷妹妹救起来,后来怎样?”
赛凤叹气道:“后来宗志哥哥独自醒来,姐姐却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多日无法清醒……那病状,就和宗志哥哥现下一般无二……”
丁娆娆若有所思的蹙起了娇媚的秀眸,惊道:“那现在月师姐完好无损,也就是说……也就是说,的确有法子能将她治好的咯?”
“是啊……”赛凤凄婉的露齿一笑,缓缓闭住秀眸,两滴亮晶晶的清泪无声的滑落下来:“这还是宗志哥哥想出的法子呢,他听说,凤舞池的内力与阴葵派同出一门,而且在凤舞池的内力当中,隐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漏洞,正是为阴葵派所留,这里面涉及到百多年前两个门派的恩恩怨怨,他又说,那个时候只能赌上一赌,只要破掉这个命门,便能将姐姐的性命抢回来,所以宗志哥哥他……他就,他就把姐姐……”
丁娆娆忧急的娇声催问道:“他把月师姐怎么样啦?赛凤姑娘,你倒呀!”
赛凤清丽的脸蛋红得喷火,恍如午夜里盛开的昙花,香艳无比,她咬了咬自己粉-嫩的小唇,低声道:“他就把姐姐的处子之躯夺走了,没想到……误打误撞,真的救回了姐姐的性命。”
“啊……”丁娆娆小身子一颤,忍不住娇呼出声,原来月秀凤说的法子,便是这样一个看似荒唐,却又让她怦怦心跳的主意,她捏着赛凤柔软的小手儿,羡艳的颤着嗓音道:“那就全部b拜托赛凤姑娘了,大哥的性命,便交到你的手中……”
赛凤苦闷的摇头道:“我不行的,我没有学过凤舞池的心法,催发不了宗志哥哥身上潜藏的内劲。”
丁娆娆愣住道:“那……”
赛凤道:“姐姐和洛姐姐也都不行,她们啊……早就把身子骨给了宗志哥哥哩,姐姐说……她们不是头一遭,便没有这样的效果……”赛凤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回头瞥了帐篷一眼,抿嘴道:“好了,丁姐姐,事情就是这样,我要去照看宗志哥哥了……”说罢转身向帐篷边走去。
诺大的草原,只剩下丁娆娆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星月照在头顶,将她孤单的影子拉长拉远,更远的远方,或许有牧民的马蹄声穿过,但是听着极不真切,若有若无。
丁娆娆痴痴的站在原地,还没有从赛凤的话中回过神来,“学过凤舞池的剑心修道,又是处子之躯……”这两个条件就像惊雷一样在她头顶轰隆隆乱响,使得她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眼睛也什么都看不清楚。
刹那间……这过去一年所有的激动,辛酸,痛苦和偷偷掩藏的欢愉,在心底好像惊雷那样炸开了,有心想要抬头望望渲染的月色,却发现不知何时起,泪珠儿早就模糊了双眼,迷迷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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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火车上用的,今晚估计写不了了,这车-震动的厉害,呵呵!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