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伸出了莹白的纤手,撩起了裙摆,盈盈起身,朝着苏棉棉颌了颌首,莞尔道:“作为颜渊未来的妻子,我很高兴我的这套珠宝首饰,能够以六千万的高价买给苏棉棉小姐,多谢苏棉棉小姐为慈善事业做贡献。”
闻言,苏棉棉忽然愣住了,她眨了眨双眼,阴鸷的目光,宛如狰狞的毒蛇朝着余笙歌吐出了猩红的信子。
苏棉棉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着了余笙歌的道!
她居然被余笙歌这个蠢女人给算计了!
苏棉棉双手紧攥成拳,颀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扼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能够清晰地在苏棉棉白皙修长的脖颈上,看见蹦起来一条条的青筋。
此时此刻的苏棉棉,很想要将手中的晚宴包扔到余笙歌的脸上,最好毁了她那张勾走了颜渊魂魄的脸。
宴会厅中的众人徐徐地将目光投向了苏棉棉,这个时候的她,已经骑虎难下了。
她用力地咬了咬牙,不过是六千万而已,她苏棉棉还出得起。
“不用谢,乐善好施嘛,我很愿意为慈善事业做贡献。”
苏棉棉脸上的笑容甚是难看,那张欺霜赛雪的脸上,堆起了层层寒霜,她快速地从晚宴包中拿出了支票本,飞快地写下了一张六千万的支票,交给前来接支票的礼仪小姐。
余笙歌这时松了一口气,缓缓地俯身坐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刚刚颜渊塞进她手中的纸条。
把价格叫到六千万让给苏棉棉。
字条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只是简简单单地写着如上的内容。
余笙歌那双波光盈盈的眸子,带着一丝疑惑望着颜渊。
在这套珠宝在开始拍卖之前,颜渊跟她说过,无论如何要买下这套珠宝,可是为什么又会塞给自己一张这样的纸条。
她很是疑惑,可看着颜渊的脸上,却漾过了一抹凉薄的笑容,颜渊翘起了二郎腿,抬头看向了舞台正中央的主持人和支票审计员。
顺着颜渊的目光,余笙歌看了过去,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只见支票审计员一路小跑,跑到了苏棉棉的面前,拔高了音调,说道:“苏小姐,不好意思,您的支票跳票了,请您联系一下银行,开空头支票可是违法的。”
他似乎是故意的,将“空头支票”四个字的音调拉得极长。
顿时,苏棉棉的面色变得更红了,像是有人在她的脸上割了一刀,似乎能够滴出血来一般。
在慈善拍卖会上,她所开的支票竟然跳票了,这关乎她的颜面,她是苏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大名鼎鼎的影视歌三栖明星。这还是她这一辈子,第一次这么丢脸。
余笙歌微微蹙眉,眨了眨一双漂亮的眸子,望着颜渊。
这是颜渊的计划吗?
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是因为苏棉棉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伴吗?所以他才会出此下策。
她不由得握紧了双手,颜渊这个腹黑男的报复心实在是太重了。像是苏棉棉这样从小被父母宠爱的小公主,长大之后又是光芒万丈的巨星,当着帝都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丢了这么大的人,这就好比当众扒光了她的衣服是一样的。
余笙歌现在有些担心,如果她逃婚的话,结果会是如何。
苏棉棉秀红着脸,一把夺过了审计员手中的支票,凝眉看了一眼,抬头时有些尴尬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是这间银行的高级vip,我的支票怎么会跳票了呢?”
“苏小姐,我已经核对了几次了,您的这张支票的确是一张偷空支票。”审计员说道。
他的话让苏棉棉更加尴尬。
这时,沐枫儒飞快地写下了一张支票,然后站了起来,将支票递到了审计员的手中,薄唇微启,轻声说:“棉棉,这套珠宝能不能让我送给你。”
沐枫儒乃是帝都的阔少,家室仅次于颜家,而且,沐枫儒和颜渊一样,也是帝都之中万千少女梦寐以求的完美老公的人选。这样的一个男人,站出来为苏棉棉解围,或多或少会给她徒增颜面。
苏棉棉的双眼之中泛起了一抹晶莹的水色,她眨了眨双眼,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朝着沐枫儒颔了颔首,呵着气说:“谢谢。”
“你是我沐枫儒从小到大的挚爱,为你买一套珠宝,这是我的荣幸。”沐枫儒笑容和煦,宛如春风拂面,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
颜渊品尝着水晶杯中的红酒,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淡然凉薄的笑,“沐少出手可真阔气。”
他放下了手中的水晶杯,站起了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踱步走到了沐枫儒的面前,唇畔冷笑愈发浓郁,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不知道沐少这次绑架我太太,给了洪英社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