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肃将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将一双眸子弯成了弦月装。
“这是你做的?”余笙歌看了一眼托盘上的意大利面,又看了一眼颜渊,一脸疑惑地问道。
颜渊笑了笑,拿起了餐盘,递到了余笙歌的面前,“上一次,也是在这里,我做饭的时候将厨房给点燃了,从那一次开始,我就潜心学习厨艺,你尝尝味道如何?”
颜渊用餐叉卷起了意大利面,送到了余笙歌的唇边。
余笙歌张嘴吃了下了意大利面,细细地品尝着,“嗯,味道不错。”
听见了余笙歌的夸奖,颜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我觉得可以媲美五星级餐厅了。”
余笙歌白了颜渊一眼,啐了一声,“不要脸。”
两人正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意大利面时,电视中传来了新闻报道:“插播一条特别新闻,今天上午十点十五分,在丽江发生了一场意外,死者是一名年六十的老者,名为钟国栋……”
听见了这条新闻事,颜渊卷起了意大利面的餐叉,忽然僵在了半空之中。
余笙歌微微蹙了蹙眉,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颜渊凝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电视机,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疏淡而锐利的眸子,顷刻间变得沉吟无比,他沉吟了良久之后,方才开口说:“电视里这条特别新闻中的死者是钟伯。”
“什么?!”余笙歌倏地瞪大了双眼,深琥珀色的瞳仁在眼眶之中猛地一缩。
虽然,钟伯想要了自己的性命,但是,余笙歌却恨不起来钟伯,因为余笙歌知道,钟伯是听从颜老爷子的命令行事的。
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会突然地发生了意外呢?
钟伯发生意外,是余笙歌和颜渊始料未及的,他刚刚离开了帝都回到老家,就发生了意外,这想下来,不禁让人腹诽这场意外,到底真的是一场意外,还是一场蓄谋的谋杀。
颜渊把手中的餐盘放在了床头柜上,抬起了眼眸望着余笙歌,“你乖乖在家休息,我出去一趟。”
“颜渊。”余笙歌忽然抬手,拉住了颜渊的衣袖,蹙眉问道:“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颜渊微微地摇了摇头,沉声回道:“钟伯是看着我长大的,在我的心中,他要比老爷子更亲切一些,即便是我知道了想要蓄意谋杀你,安排车撞你的人就是钟伯,但是我依然没有对他下重手。”
“钟伯跟了老爷子这么长时间,无论是人脉还是关系,或多或少都不会有人敢对他动手的,我怀疑……”
颜渊点了点头,顺着余笙歌的话说了下来,“你的怀疑不无道理,我也是在想,这场意外是有人安排的。”
“你现在要去调查吗?”余笙歌眨了眨澄澈的眸子,对颜渊问道。
“钟伯一直都当我是亲人,调查清楚这件事,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了吧。”颜渊轻轻地在余笙歌的手背上拍了拍,“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虽然颜渊这么说,但是余笙歌还是满是担心地看着他走出了房间中。
无论是意外,还是人为,钟伯的死,或多好少还和她有关系,这让余笙歌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她并不是生母白莲花,只不过,钟伯对颜渊还是有些情分在的。
“哎。”余笙歌叹了一口气,看着电视中的新闻。
颜渊走出了房间,拿出了手机,在第一时间内就给穆近远打去了电话。
“哥,你刚刚也看了那条新闻了吗?”穆近远知道颜渊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一定是因为刚刚看见了那条新闻。
“嗯。”颜渊低沉而充满了磁性的声音,从他的唇齿间溢出,“钟伯出了事,那钟万季……”
“我刚刚已经给庞野打了电话,在新闻报道了钟伯的意外前,钟万季在监狱中已经遇害了。”穆近远嗓音低沉地说。
颜渊微微挑了一下眉,疏淡而锐利的双瞳之中潋过了一抹寒光,“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庞野说,今天一早,狱警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钟万季已经死了,是有人将牙刷磨得极为锋利,直接刺入了心脏而亡的。”穆近远叹息道。
“调查的结果如何了?”颜渊又问。
“通过监控,已经锁定了凶手。”穆近远从车中走了出来,直奔警察局,“我刚到庞野这里,稍后庞野会详细地告诉我。”
“好。”颜渊应了一声,说道:“完事后给我打一个电话。”
“我知道了。”穆近远说:“哥,这件事不太寻常,你最近要小心一点,毕竟老爷子那边已经开始对嫂子动手了。”
“你是怀疑,这件事跟老爷子有关系吗?”颜渊倏然驻足,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嗓音低沉地对着电话中的穆近远问道。
闻言,穆近远静默了片刻后,方才启唇回道:“我不能够肯定,但是,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关系,毕竟钟伯的人脉也不俗,能够动得了钟伯的人,我相信应该不多。”
穆近远的话不无道理,颜渊思虑了片刻,沉吟道:“好,我知道了,你最近也要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