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惊讶:“他的生意已经做到京城了?”
系统不屑:“早就做到京城了,甚至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园艺专家了,就连皇宫里的花卉也是经过他的手的。”
江洛瞳孔微微放大,双手紧紧紧着被子:“杨采生帮忙牵桥搭线的?”
系统:“那倒不是,是邱河的光环起作用了,阴差阳错和宫里负责花花草草的一个老人牵扯上了关系。”
江洛放心地点点头。
系统:“即便现在的邱河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穷小子了,但是安家好像还是愿意你嫁给杨采生。”
江洛了然地点点头:“大概猜得出来,邱河站的太高走的太远,安家不好把控,在安家的眼里,温文尔雅,又无限依赖于安家的杨采生才是和我成亲的首选人家。”
安老爷子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才不可能让安宁走的太远,非得太高,一切脱离他的把控。
江洛紧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到底怎样才能让杨采生所隐瞒的一切全部水落石出,进而身败名裂呢?
让安家也不能直接挽回这场完全不可能的婚约。
很快,杨家终于克制不住地行动了。
赏花节,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女、男双等相亲的日子,去被杨家大肆操办,还专门请了杨家未过门的双儿,安宁。
江洛手指捏着大红色手写的请柬在手上把|玩,系统见状便问道:“你想去吗?”
江洛眯眼睛笑:“去,人家都发了请柬了,怎么不去?”
系统瞄一眼他手上写着杨家小少爷杨采佳落款的拜帖,也不知道他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乖巧地缩回去打游戏了。
赏花节的那天,江洛特特穿的很漂亮地在一帮人议论的声音中迈进了杨家的大门。
一进门,满院子的奇花异草,清雅的淡淡香味扑鼻而来,江洛露出很是愉悦的神色,深吸一口气俨然陶醉在其中。
杨采佳跟他本来就没有交情,更何况比起纤弱瘦削的双儿和女人,杨采佳还是喜欢肌肉荏苒,能一举将自己圈进在怀中,拥有滚烫炙热的大力男人。
他按照杨采生的吩咐找了个理由约了安小公子过来,但只要安小公子到了杨家,就跟他没怎么有关系了,所以这场花会上他还请了不少他喜欢的类型。
只等他这边事情办完,那边立刻进屋上床。
杨采佳穿的花红柳绿,扭着蜂腰赶忙迎上来:“安小公子,可是把您给盼来了。”
江洛视线掠过他,落在周围颜色各异的花朵上,其中有好几多都甚是眼熟,可不就是邱河培育出来的吗。
他心思在花花草草上,杨采佳媚眼全抛给了不懂风情的人,兴致缺缺:“怎么,安小公子也对这些花草感兴趣。”
杨采佳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弯弯绕,捂着嘴笑的羞涩:“能入安小公子的眼睛也算是我们的福气,这是我未来的夫郎培育出来的,等到安小公子和我哥成亲的时候,我们一定会更让您满意的。”
杨采佳偷偷瞄着他的脸色,心里偷笑着。
今天过去,安小公子就是不想也只能嫁给杨采生了,他这样洁身自好的双儿,将自己的名声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更何况,若是被邱河看见自己的双儿和别的男人在床|上颠|鸾|倒|凤,他还能接受吗。
这两天,不管杨采佳装扮成任何类型在邱河面前晃,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和他共度春宵,那男人简直就像是眼瞎似的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想必也是听了些京城的风风雨雨,不过——
杨采佳嘴角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自顾自地想:现在的邱河有一大半的生意都掌握在杨家的手里,即便他知道自己又能怎么办,还不是照样得娶自己。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的双儿和别人那啥啥之后,心理防线是最容易突破的,只要他稍加引诱应该就能马到成功。
呵,正经拜过堂的还没说什么,就变成你的未来夫郎了?
江洛轻飘飘看他一眼,何尝没看见他眼角眉梢的胸有成竹,不动声色地说道:“我能见见这位师傅吗,毕竟早就听说有一位手艺超群的园艺专家,还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呢。”
装傻?还是没听懂自己的挑衅,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自己反倒像是个傻子似的。
杨采佳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但以他的身份偏偏还不能说什么,只能干笑两声:“小公子说笑了,一介乡下人有什么好见的,平白脏了小公子的眼睛。”
江洛微微蹙眉,不管是何种情况,他都听不得邱河的半点坏话,更为轻蔑不屑的眼神在杨采佳身上转了一圈便离开了。
杨采佳在后面恨得咬牙切齿,可偏偏却什么都不能说。
他侧过身子正好对上杨采生示意他继续向前跟上的眼神,愤恨的袖子一甩,去了前厅。
不过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虽说姿色上佳,但看着他木讷又高傲的模样也知道在床|上就跟条死鱼似的。
只要邱河上了自己这张床,那还能想的起来别人吗。
这段时间为了在邱河面前装乖巧的小少爷,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找人纾解欲望了,杨采佳早就憋得不行了,正好趁着今天胡乱,他挑中了几个身高体长不错的货色,打算在成亲之前再疯狂一把。
老子才不愿意管你们这种破事,爱咋咋地。
他的不作为气的杨采生双手瞬间捏紧,脑子发热差点以为自己手上握紧了鞭子,细长带着倒刺的长鞭就这样疯狂狠厉地抽在这个不长大脑的小弟身上。
在他细嫩白净的皮肤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只有这样,这不懂事的小弟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处。
为了把安宁诓骗过来,今天请的人多,虽说是明面上是杨采佳做东,但暗地里也有不少人借此来跟杨家谈生意。
杨采生即便想来刷好感度,可是因为实在抽不开身就只能眼巴巴看着江洛在各色花丛里穿梭,脚步刚抬起来,还没等走进,又被人叫到了别处。
江洛两三下便晃走了身后跟着的杨家的人,拖了人去给邱河传话,自己则是站在花园的最深处等着他。
他站在一朵红的艳|丽的层层叠叠的花簇下,身穿一袭天青色的锦缎,整个人就像是嵌进这抹□□的一幅画,让舍不得打搅,可偏偏又不能干看着,生怕他真的就像是一只花精灵一般,一眨眼便消失了。
邱河站在不远处,眼珠子几乎要瞪下来,战战兢兢地叫道:“安宁。”生怕惊扰了他。
江洛一转身,在视线触及到他的瞬间便直截了当奔跑过来,瞬间便缩进了他的怀里,仰着脑袋可怜巴巴地问道:“邱河,你想我吗?”
“想,想死你了。”邱河声音带了哽咽,手指不断地婆娑着他的脸蛋,眼珠子就像是被胶水黏在他的身上一般,割舍不开。
江洛眼睛里也氤氲了水汽,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不愿意出来:“我也想你,好想你。”
他伸手就拽住了邱河的腰带,没有骨头一般的身体不停地摩擦着邱河越发结实紧致的肌肉,柔软的小手不停地在他的腰带上打转,可怜巴巴地抱怨道:“邱河,我一个人都睡不着。”
温热的水滴掉到江洛的脖子里,激的他一个哆嗦,江洛微微仰头却看见邱河微湿的脸颊,立刻怔住了。
他慌张地伸手去擦邱河的眼角,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你怎么了,邱河,你没事吧。”
这男人有泪不轻弹,他自己倒是经常哭,可却很少见到邱河掉眼泪,一下子慌张的手忙脚乱。
心疼,一抽一抽的疼,在看见小公子的瞬间疼痛就像是被放大了千倍万倍似的,邱河微微颤抖的手攥|住他的手腕:“没事,安宁,你别着急,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江洛眼巴巴地看着他:“邱河,你要是有什么难事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是你的妻子,我想跟你一起面对。”
妻子,他们是已经成过亲,拜过堂的合法夫夫,邱河喉头哽了哽:“我娘走了。”
虽说那不是他真正的娘|亲,但邱河上辈子是个孤儿,从小摸爬滚打艰难地长大,末世之后有看多了阴暗面,邱河的娘是第一个无条件对他好,真心想要他幸福的人,在送走邱河娘|亲的那天晚上,邱河看着摇曳的烛火,想起了怀里那个软|绵绵的身体。
他伸手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可怀里冷冰冰的,没有任何人。再看一眼月色下冰冷的棺木,邱河由衷地害怕。
末世中,他看多了生离死别,可还是第一次面对死亡如此的无助,他迫切地想要见到他前不久才迎娶的小娇妻,可却残忍地发现小娇妻现在还不能算是完完全全地只属于自己。
邱河害怕,他生怕安宁就这样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从此和自己再无交集。
这个走,江洛瞬间就明白了,他呆愣愣地看着邱河微湿的脸颊,半晌后埋下脑袋,小狗似的拱了拱他的胸肌:“对不起,我不在。”
邱河揽着他的肩膀,下巴磕在他的脑袋顶上:“跟你没关系,你也是为了我们好。”
江洛仰着脑袋,嘴唇使劲够着他的下巴亲了亲,含糊不清地说道:“邱河,我真的很想你。”
在大|片大|片鲜花的簇拥下,江洛的脸显得更为娇艳,邱河抑制不住地想要低头亲上去。
他两根手指轻轻捏着江路的下巴,凑近了的热气喷洒在江洛的嘴角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真阵阵的性感:“安宁,不要诱|惑我,会被别人看到。”
江洛故意扭了扭身子,让两人更加近距离无缝地接触,舔|着嘴角问道:“你有没有春|药?”
邱河呼吸一滞,手下忽然就失了力道。
“嘶——”江洛痛呼一声,伸手想要拍掉他的手,却被搂得更紧了。
邱河婆娑被他捏红的部位:“你要这个做什么?”
江洛眼珠子狡黠地转动着:“当然是永远解决杨采生和杨采佳的问题。”他挑着眼角问,“这段时间杨采佳是不是经常来找你?”
邱河皱了皱眉毛,为了这次花会的顺利举行,他几乎吃住都在杨家,那杨采佳就像是黏上来的蛇,无骨冰凉,甩也甩不掉。
尤其是深更半夜,经常是不带一丝声响地推开他的门,拉下脸面赶出去一两次之后,邱河晚间都不敢睡得太熟,生怕一早起来床|上多出来一个卖弄风情的人。
可他也知道,杨家利用他想断掉安宁的念想,但他想见安宁也只能留在杨家。
杨家和安家都太看得起自家了,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也压根不会想到他跟安宁之间的感情会如此的深刻。
一看他的脸色,江洛气就不打一处来:“正好也解决了杨采佳那个贱货。”
邱河一脸严峻,定定地看着江洛:“安宁,在哪儿学的脏话。”他记忆中的小公子可不是这种举止轻佻的人。
江洛气哼哼,一甩袖挣脱出他的手:“你不喜欢?那就捂住耳朵别听。”
邱河赶忙双手把着他的肩膀,转过他的身子让他跟自己对视,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子:“胡说八道,我只是不想你——为我改变。”
江洛低头脚尖碾压着地面:“我才没有。”
邱河笑:“好啦,你还没说要春|药做什么?“
江洛扁扁嘴,算是原谅他了:“你别管了,给我就成。”
邱河皱眉毛:“安宁,你别胡闹。”
江洛抬脸看他:“谁胡闹了,你放心,我又不会给你下|药。”
邱河闻言被他气笑了,往前撞了撞他,挑着语气说道:“我需要不要药物助兴你还能不知道吗?”
“噗嗤——”江洛笑出声音,软软地抬起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半掀开眼皮,“我看啊,还真挺需要的。”
耳畔的呼吸顿时家中,邱河深渊一般的眸子犹如盯上了猎物一般,暴风雨前的平静似的注视着他,最后深吸一口气将人揽在怀里,一偏脸咬上他的耳|垂:“你是花妖吗?”
江洛戳了戳他的腰,娇滴滴的声音几乎要出|水:“不,我是狐狸精。”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言如沸、挽歌同学的地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