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穆乘风是真的把炎北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就连在家里都要随时跟着。
想到穆彻说的那些话,宴轻舟知道自己不能心软。
宫雪在家其实没什么自由,也就一大早的可以出去透口气。
不过宴轻舟说最近鬣狗活动频繁,可能要采取营救行动了,宫雪就连早上都不再出去透气。
晏家的所有窗帘都拉上了,保镖们换班的时间一直很统一,一天三班倒,早上八点换一次,下午五点换一次,凌晨一点换一次。
宫雪没事儿也通过监控注视着别墅附近的一举一动,她是过了两天才知道炎北产检那天鬣狗袭击了元帅府的车。
又过了一周,这天晚上下起了大雨,宫雪被外面的雷声吵醒。
她醒来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敏捷的翻身下床,把窗帘拨开一条缝。
外面漆黑一片,雨还很大,宴轻舟家的路灯在雨夜中显得有几分清冷。
其实宫雪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的心脏却不可抑制的跳起来,脑子里只有四个字——终于来了。
这是她的直觉,而她的直觉一向准。
“雪儿。”
宴轻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边,正看着她。
宫雪仿佛是心电感应一般,“来了?”
宴轻舟点了点头。
宫雪脸上一喜:“太好了,终于来了,晏总,我们开始吧。”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宫雪立刻摇头:“不行,我得换件衣服。”
宴轻舟走了进来,“不用换,你什么都不用准备,等会儿下面枪声响起你就挟持我下去。”
宫雪下意识摇头:“不行,那样太危险了。”
“必须得这么做,你也要取得他们的信任。”
宫雪想了想,还是摇头:“我知道该怎么跟他们周旋,但是不能挟持你。”
宴轻舟却道:“那群乌合之众救不了你,你必须做一个跟他们里应外合的假象才能说服他们。”宴轻舟看了看腕表:“还有十分钟。”
“那你到时怎么脱身?”不等宴轻舟回答,宫雪就道:“你可以打伤我,我身上有伤,只要你稍微使劲就会挣脱我,他们不会怀疑。”
宴轻舟:“……”
宫雪的伤离心脏很近的,她真的是差一点点就死了。如果不是帝国医院,其他任何一家医院都救不了她。
她自己可能不知道她曾经离死亡多近,但是宴轻舟清楚的记得她喷出来的血染红了氧气罩和被子。
她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毫无生气的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样子宴轻舟这辈子都忘不了。
现在,她的伤也并没有完全好,剧烈的动作依旧会让伤口疼,甚至有可能撕裂已经愈合的伤口。
但是她好像完全不在意,心里记挂的只有他宴轻舟。
他想问她,他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