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热的液体从后背溢出来,力气仿佛突然被抽走,宫雪身子一个趔跄,倒进宴轻舟怀里。
宴轻舟一手抱着宫雪,一脚踹开了一个扑上来的人。
对方是两人,戴着口罩和帽子,而且手里拿着砍刀。
恰好有车子开近来,其中一个男人用外地口音恐吓道:“这是给你们的警告,不要找死!”
说完那两人就跑了。
“雪儿?雪儿?”宴轻舟心跳都要停止了。
“我没事,你别慌。”宫雪说,疼的牙齿都在大家,脸色煞白。
对面的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宴轻舟赶紧大声道:“劳驾,送我们去医院,用我的车。”
中年男人是个出租车司机,走进一看认出宫雪,一拍大腿:“这不是宫警官吗?怎么了?”一边说着一边帮着宴轻舟开了车门把宫雪扶上了后座,然后钻进驾驶室。
“去最近的医院。”宴轻舟吩咐。
出租车师傅抓着方向盘只觉手心冒汗,“我的天,开了一辈子的车,所有的车加起来都没有这辆车贵啊。”
尽管这位大叔有点罗嗦,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满,很快就发动了车子。
宴轻舟从最为下面抽出来一只箱子,拿了一条毛巾,一股脑的按在宫雪的伤口上,一条胳膊紧紧抱住他。
他眼眶发热,刚才宫雪站在单元门下面,里面没有灯,他根本就没有看紧宫雪身后有人。
这一次,又是宫雪救了他。
一个男人,三番两次的被同一个女人救,宴轻舟自责的不行。
“雪儿,你感觉怎么样?”
白色的毛巾很快就打湿了,车厢里是浓郁的血腥味。
宫雪身上发愣,在宴轻舟怀里发抖。
“我没事,就是有点冷。”
宴轻舟赶紧抱住她,本来想脱他的西装的,可是手上又没办法松开,只能把她小小的身子尽量的揉进他的怀里。
前面开车的司机大叔道:“宫警官这是失血太多了,血流多了就是会发冷,没事。我们出租车司机对交通熟悉,你们放心,保证五分钟之内把宫警官送到医院,比救护车都快。”
其实不仅宫雪在发抖,宴轻舟也跟着在发抖。
他自己仿佛都数不清宫雪在他面前受了多少次伤,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好像不怕死,不怕疼,什么都不怕。
就算疼得发抖了,她都不吭一声,这个样子却让宴轻舟更加心生怜惜。
“雪儿,你又救了我一次。”宴轻舟说,转头,在宫雪满是冷汗的脸上亲了亲。
宫雪身子一僵,嘴上却固执道:“不是,是你被我连累的,跟你没关系。”“有关系,不管怎么样,你是为了救我才被人砍了一刀,如果是在平时,你肯定不会一心二用,你肯定会发现身后有人。因为当时你一心只挂念着我,所以你忘记了自己的安危。雪儿,你心里还是有的,别
骗你自己了,好吗?”
一口气说完,宴轻舟把宫雪更加紧的抱紧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
这个女人,让他那么那么的感动,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司机大叔说到做到,当真在五分钟之内把宫雪送到了医院。
宫雪被一路推进了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