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觞一屁股歪在那辞的床上,挑眉看着她:“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别紧张。”
那辞哼了一声,你就是来算账的又如何,怕你不成?
夜觞也不求她给一个好脸色,语气轻快道:“当我女人怎么样?”
那辞:“……”
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那辞还是没理他,夜觞长腿一迈,走了过来,弯腰看着那辞:“我是说真的,当我女人,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那辞一把扯掉脸上的面膜,翻了个白眼:“我想要你滚!”
夜觞邪魅一笑:“可以啊,只要你当我女人,我滚给你看。”
那辞:“……”她确定了,这人是真的有病。
去浴室洗了脸,那辞也懒得理会一直赖着不走的那个人,自顾自的在脸上涂涂抹抹,脖子,手,又在手臂和腿上喷了防晒喷雾。
夜觞就靠在柜子上巴巴儿地看着。
那辞比穆穆要高一些,看着也比穆穆结实。她不仅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野性,眼神尤其野,冷冷地看过来的时候,就跟开了封的刀子似的泛着寒光。
夜觞觉得自己真是犯贱,身边一抓一大把的女人,环肥燕瘦各种各样,他愣是看不上眼,偏偏就觉得眼前这个对他不屑一顾的那辞感兴趣。
昨天晚上夜觞好好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之前大概是真的很过分,以至于那辞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
这怎么行?
不把人哄到手,怎么出之前受的那些气?
“别这么看着我,你这么看着我,我容易激动。”某人说。
那辞呵呵:“我不介意把你嘴唇咬下来,要不要试试?”
夜觞:“……”
那辞看了看他下面:“或者揪下来!”
作为一个一向以颜值顶峰自居的贵公子来说,此时的夜觞真的得意不起来,下巴上还贴着纱布了。兄弟们都出去玩儿,他也去不成,只能跟那辞打打嘴仗。
偏偏还输了。
夜觞气呼呼地走,给那雨声打了个电弧,邀请他一起来玩。
为了表示诚意,夜觞还说让飞机直接去接那雨声。那雨声受宠若惊,不过还是委婉的拒绝了夜觞的邀请,说自己工作繁忙,实在走不开。又特别谦卑地拜托夜觞照顾好那辞,搞得夜觞更加郁闷。
不过看着镜子里嘴上的疤,夜觞真的不敢惹那辞,这个女人太凶残。
得靠智取。
于倩悠已经洗漱完毕,换了身舒服的短袖短裤居家服,一头波浪长发扎成了马尾,对落地窗那边摆的花花草草充满了好奇。
炎以宸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她真拿着花洒,对着一株开得正好的花说:“你好漂亮呀,你怎么长得这么好?”
跟花草说话,这是什么爱好?
原本要回房间洗澡的炎以宸停下了脚步,身后的沈炜也不敢吭声。
他们刚从海里回来,穿着泳裤,身上披了浴袍,光着脚,一点声音都没有。
于倩悠转向另一盆长得比较瘦小的,嘟嘴道:“你怎么面黄肌瘦的,是不是挑食了,还是不喜欢阳光?”
她仔细把那盆花检查了一遍,恍然大悟:“你长虫了,可怜。”炎以宸看得愣愣的,完全没办法把此时的于倩悠跟昨天那个对他出言不逊的女人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