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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梦境世界, 就像是圆了顾炀的一个遗憾。
四只小兔崽崽,各有各的可爱, 更有特别懂事的四眼, 被顾炀抱了一会儿就开始推拒顾炀。
“父王,你不要总是抱着我们呀,好不容易找回了母后,你再不去陪陪母后, 母后又该逃走了!”
四眼说这话的时候,时不时要看两眼樊渊,哪怕再懂事, 脸上还是带着些许忐忑, 很怕他们这个好不容易回来的母后又逃跑了。
樊渊从后面抱住顾炀,双手交叠,搭在顾炀的肚子上将顾炀往后拉到他身上坐着。
“我不会再跑了。”
话落樊渊又去挨个拍了拍四只兔崽崽的小脑袋瓜,动作不算熟练,却很温柔。
“你们这么可爱, 我怎么会跑。”
拍完小兔崽崽们的脑袋瓜, 樊渊撩起顾炀一边软哒哒的兔耳朵, 贴着兔耳朵根部小声说:
“小兔子可爱,大兔子更可爱。”
顾炀伸手把自己的兔耳朵捂住了,从兔子窝里爬出去,冲四只兔崽崽招了招手。
“来,我带你们出去玩。”
顾炀对于这个动物王国充满了好奇,毕竟这种动物王国除了童话书里, 其他地方可看不到。
他们能有幸在梦境世界里经历一次,一定要好好逛一逛,满足一下好奇心。
动物王国并不大,是个隐世王国,远离人类的世界,鲜少有人知道。
但这一片土地似乎有着什么神奇的魔力,才会孕育出这么一个动物王国来。
更令人惊讶的是,就在顾炀宫殿的后面,有一座金山,外面看起来和普通的山没什么区别,但在薄薄的一层土下面,就是满满的黄金。
这样的一个动物王国,怪不得被那些偶然间发现的人类国家惦记着。
樊渊一个人类和五只一大四小的兔子走向金山,金山周围弥漫着低低的云雾,顾炀从没有见过云朵可以低到这种程度。
那云雾似乎浓度很高,走进去视线都被遮挡住。
顾炀总觉得这云朵贴在脸颊、身边仿佛有着真实的触感,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没想到一朵云当真被他推开,手下的触感软绵绵的,就像是摸到了棉花。
他忍不住伸手揪了一块下来,一直紧紧跟着他的二瓜跳起来冲他伸手。
“父王!父王!给我给我!”
顾炀弯腰把云朵递给二瓜,就见二瓜立刻把云朵凑到嘴边吃了起来,津津有味的模样,像在吃棉花糖。
看到顾炀一直盯着他,二瓜不好意思的从手里的云朵上揪下来一点递给顾炀。
“父王,你吃嘛?”
顾炀摇摇头,从低低的云雾里又揪了一朵塞进嘴里,云朵当真如棉花糖一样,入口即化,甜滋滋的。
胆子最小的三仔摇摇晃晃的走到金山旁边,用小手指抹了点金山上的黑土塞进嘴里。
顾炀吓了一跳,想去阻止,又顿住了,也迟疑的从黑土上抹了一点塞进嘴里,随后不可思议的看向樊渊:
“居然是巧克力粉!你尝尝!”
樊渊尝试从云朵里揪下来一片,手却穿过了云朵,从黑土上捻下来一点,发现就只是单纯的泥土。
顾炀不解,在樊渊手穿过的地方揪下来一朵云,递给樊渊。
樊渊伸手接,手从云朵穿过,握住了顾炀的手。
“顾炀,我碰不到,这里的一切应该只有动物王国的人才能碰到。”
这样稀奇的设定,让已经经历了数个童话世界的顾炀都感到惊讶,他将手里的云朵递给樊渊。
“樊渊,你尝尝。”
樊渊摇了摇头,顾炀就将云朵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云朵刚塞进嘴里,还没有完全融化,樊渊已经低头靠近。
顾炀如今是兔子大王了,他可比一般的兔子厉害多了,可说到底还是个兔子,因为能力变强了,某些特殊时期来了之后的反应,也会比一般的兔子强烈。
兔子的后背到底有多敏感,在之前樊渊就已经体验过了。
但那是在现实世界里,一切都不能过度,如今就不一样了,不过是个梦境世界,樊渊终于能够非常用力的捋顾炀的后背了。
那一团白云早就在两个人的嘴里融化干净,顾炀双腿发软,大兔子尾巴不自觉的翘来翘去。
二瓜瞪大红红的小眼睛看着身边两个不正经的大人:
“父王和母后羞羞!居然在外面亲亲!”
四眼让个子最高的老大给她揪了一朵云,转手就塞进二瓜的嘴里,拉着二瓜往一边走。
“小孩子不要乱看,我们回去吧。”
大娃也牵住三仔的手,四只小兔崽崽特别听话的自己先回到了宫殿里,一时金山云雾里,只有顾炀和樊渊两个人。
随着日暮渐渐下沉,云雾越来越浓郁,偏偏这云雾很奇特,待在云雾里面并不觉得湿凉,反而干燥的很。
顾炀渐渐站不稳了,腰越来越向后仰去,被樊渊扶着后腰,一起倒在了金山上。
金山上黑色的泥土沾上顾炀露在外面的皮肤,立刻变成了香甜的巧克力粉。
樊渊终于有机会尝尝这只有在动物王国的人民碰到后,才会变成巧克力粉的神奇黑土。
顾炀躺在山脚下,周遭是浓密、不透光的白云。
他忍不住伸手揪了一朵白云捏在手里,很快白云被手心的温度融化,变成了粘腻的糖浆,最后也进了樊渊的嘴里。
在樊渊毫不克制的捋兔子行为中,兔子大王顾炀的特殊时期被勾了出来,并且发作反应强烈、持续时间未知。
从出生起一直和自己的父王住在一起的四只兔崽崽,第一次被内侍带走,单独住在了别的地方。
顾炀巨大的兔子窝里,堆在一起的枕头、被子被踢的哪里都是,顾炀趴在被子上,软哒哒的兔耳朵搭在脑袋两边,兔耳朵内侧的粉已经变成了深红。
他双手在旁边乱抓着,抓住一个枕头,猛地往后砸,砸到了樊渊的头上。
樊渊这才停下来,抬起头看向顾炀。
顾炀立刻往前爬,把自己后背窜上去的衣服拽下来,转身用后背靠在被子堆上,只觉得后背湿漉漉一片。
他抓了个大枕头抱在怀里,红红的兔子眼睛瞪得溜圆,控诉樊渊:
“樊渊,你不能再碰我后背了!你明知道我后背难受,却偏偏只……只亲我的后背!你、你太过分了!万一我、万一我又……”
樊渊也不急着把顾炀抓回来,他身上还穿着宽松的睡袍,系带松松垮垮的,浑身都带着慵懒的气息。
顾炀不让他碰了,他当真就向后靠在了另一处被子堆上,曲起一边的长腿,手臂搭在膝盖上,只是用一双黑眸盯着顾炀看。
特殊时期被樊渊给勾出来的顾炀,从头顶两只毛绒绒、软哒哒的兔耳朵尖尖一路到瓷白的脚尖,都是酥麻绵软的,此时摊在樊渊对面的被子堆上,明明樊渊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他,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你……你别看我了。”
顾炀转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偏偏身后的大兔尾巴还撅着,洁白软绵的大兔尾巴一翘一翘的,像是在招呼着樊渊快过去,快过去使劲捏一捏。
偏偏樊渊这次特别听话,顾炀不让他碰,他就当真不碰了,不让他看,他就把头转向了一边。
顾炀心脏怦怦乱跳着,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处,慢慢的,通过连接两个人的道侣印,顾炀感受到了樊渊的心跳,是和他一样紊乱的频率、一样加快的速度。
樊渊和他一样的紧张。
这样的念头让顾炀身上的麻、酸、痒更加剧烈,他偷偷回过头,眼睛从臂弯里露出来一点看向樊渊。
樊渊像是感知到了一般,立刻回过头来,视线与顾炀对视,随后扬了下眉。
“忍不住了?”
顾炀又把脸埋进臂弯里了,肩膀却开始轻轻抖了起来。
终于,顾炀再也忍不住了,身体向后软倒,仰躺在了兔子窝里,抬高下巴看着仍旧屈膝坐在那里的樊渊。
樊渊看着摊在他面前的顾炀,两只软软的兔耳朵就搭在他的腿边。
他伸出手指尖点在了顾炀的额头,从额头开始,慢慢向脖颈描摹,最后停在顾炀小巧的喉结画了个圈。
“顾炀,你到底是要我离开,还是要我继续?”
顾炀抬手握住樊渊的手腕,把脸颊凑过去蹭了蹭樊渊的手掌心,清醒的大脑最终被特殊时期的混乱侵占:
“继、继续,拜托你了。”
樊渊慢慢弯腰,两个人一个头冲着樊渊的位置躺着,一个屈膝坐着,距离无限拉近,最终双唇贴在了一起。
他们明明没有拥抱、除了嘴巴没有任何肢体接触,顾炀却觉得脑海里像是炸起了无数的烟花。
时间越拉越长长,樊渊终于伸手揪住了顾炀的领子,将他拉向自己。
就在这时,一名长着蜥蜴尾巴的侍卫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跪在了顾炀的大兔子窝面前,声音都带着惊恐:
“禀、禀告大王!边境发现了数量巨大的人类大军在不断靠近,似乎要对我们进行攻打!”
被蜥蜴侍卫打断,两个人之间亲密的气氛散去,顾炀坐起来,脸颊还带着薄红,面色已经严肃起来。
他转头和樊渊对视,樊渊冲顾炀点了点头,顾炀这才转头下着命令:
“继续跟进观察,暂时按兵不动,这件事尽量保密,不要引起恐慌。”
蜥蜴侍卫领了命令离开,顾炀立刻去问樊渊:
“这是你身份设定中的国家军队吗?”
樊渊摇了摇头:“是另一个国家。”
顾炀皱紧眉头,心想这个藏着金山、住着奇怪居民的动物王国,危险了。
樊渊却对此并不慌张,他将下巴垫在顾炀的肩膀上,重新将顾炀盘在腿弯里。
他贴着顾炀的耳朵问:
“兔子大王,你相信我吗?”
顾炀转头无奈的看了眼樊渊: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相信你。”
“是吗。”
话音消失在混乱的声音里,刚刚被蜥蜴侍卫打断的热度,再次升了上来。
顾炀觉得胸口连接着两个人的道侣印开始发热、滚烫,那里不过只有残缺一笔的黑色墨迹,正在慢慢的延伸、生长,如同活物。
虽然顾炀下了令,要求这件事不许声张,可人类帝国即将要攻打过来的消息还是慢慢在整个动物王国里散播开来。
动物大臣们慌乱一团,他们的国家又小、居民又少,要说兵力,更是渺小的不足一提,但是他们隐蔽的特别好,这次却不知为什么,居然被外面的人类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大臣们凑在一起不断商讨,最终矛头一起指向了顾炀。
如果不是顾炀执意从人类社会里抓了个普通人类来当新娘,他们的存在一定不会暴露出去。
再加上自从这名人类新娘在出逃几年被重新抓回来后,顾炀再也没有来上过早朝,将被妖妃迷惑后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形象表现了个彻底,大臣们对顾炀的微词越来越重。
顾炀对樊渊千分、万分的信任,樊渊让他静静等待,他就静静等待,再加上他现在处于特殊时期,几乎日日夜夜和樊渊黏在一起,外面的风言风语他听到了一些,但也没在意。
直到一日深夜,刚刚入睡的顾炀和樊渊再次被侍卫砸了门。
这次的侍卫比上一次还要慌张,摇摇晃晃的跑进来,浑身害怕的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