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怕……”
软哝的一声细语,包含了太多不明的含义。
盛泽度染了些猩红的眸子顿了良久,渐渐恢复了清明。
是他太心急,以至于忘了……
她……还是个孩子。
盛泽度倏然软躺在慕浅沫身侧的草坪。
“小沫儿,你觉得,你还能逃到几时?”
将人重重地按在怀里,在玻璃房的阳光下,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些从未有过的炙烈,喷洒在慕浅沫的耳畔,如最浓烈的酒,烧得慕浅沫大脑发热。
盛泽度的话语,配合着他身上令人莫名着迷的男性气息,成功地让慕浅沫刚刚有所平稳的心跳,再次快速的跳动起来。
乖顺地躺在盛泽度的怀里,慕浅沫抬眸,望着盛泽度晒着阳光浴的优雅侧颜,氤氲着朦胧水雾的眸子有了些许讶异。
哥哥竟然真的放开了她?
明明,昨天晚上已经……
动了动腿,没有发现之前在小说中看到的那样撕心裂肺的疼,仅仅只是,有一些酸软。
等等,不对劲。
“哥,你又诓我!”明白过来的慕浅沫倏然瞪大了水眸,有些目瞪口呆。
她居然,被骗了!
而且,是在婚姻大事上!
昨天晚上,明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去了英国几年,智商退化了。”
盛泽度劲臂重新将人按回怀里,笑得那叫一个悠然惬意,“这么简单的计策,你15岁都能瞬间破解。”
慕浅沫的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说,哥哥这个神补刀,亮了!
不过……
“那是我智商低吗?谁能想到你这种事情都要骗我?”
慕浅沫已经处于抓狂的边缘,两只纤长的小手抓住盛泽的衣领,怒目而视:
“你分明是对三年前的事情怀恨在心,借机抱复!”
no!no!no!
她绝对不会承认,是她这几年松懈脑力锻炼。
三年前吗?
盛泽度呼吸一沉,突然一个翻身,将浑身炸毛的小人儿困在身下。
褐眸染上了些浓重的霜沉,紧紧地锁定住慕浅沫有些轻微闪躲的眼神,薄唇轻扬,“如果我就是借机抱复你,你能奈、我、何?”
猖狂!
猖狂至极!
能奈他何?
慕浅沫的眼底,渐渐漾起了盈盈闪闪的水润。
忽闪间,泪如雨下。
好吧,她是不能奈他何。
他的高智商是天生的,而她的智商却是因为小时候的一场变故,而碰巧得来的。
所以,活该她一辈子都斗不过他。
活该她,一辈子,都受他压制。
美人含泪,梨花带雨。
“……”
盛泽度的心头蓦地一滞,周身的戾气如潮水般褪去。
低头,吻去了她眼角的泪,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珍重,却又竟似隐藏了些许笑意,“爱哭鬼。”
“哼!”慕浅沫偏头,嘤嘤地流泪,不打算答理他。
盛泽度的脊背僵了僵,指尖细细地摩挲着慕浅沫泪水泛滥的眉眼,柔声诱哄,“乖,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好。”
“……”慕浅沫的哭泣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