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大舅一大把年纪了,还被自己调侃得手足无措的模样,慕浅沫便狂笑不止。
良久,却有些怅然地望着盛泽度:
“哥,你说,这么多年了,大舅还没有放下母亲吗?”
大舅喜欢母亲这件事,她从小就发现了。
因为大舅望向母亲的眼神是放着光的。
看他们,可不这样。
只是他们,可是亲兄妹。
为世人所不容的,亲兄妹!
幽幽地侧眸,眼底有怜惜一闪而过。
“哥,你说,如果我们真的有血缘关系,你,还会爱我吗?”
盛泽度睨了慕浅沫一眼,不置可否。
得不到他的回答,蓦地侧身凑至盛泽度的跟前。
状若随意地伸出爪子,抚上了盛泽度的脸,眼神没有焦距地透过他望向空间的某处,煞有介事地轻叹一声:
“果然,红颜祸水!大舅真可怜。”
“啊!”
慕浅沫已经在盛泽度劲臂的作用下,正面相对,落入了他健硕的怀里。
褐眸里,暗流涌动,似海澎湃。
一手禁锢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他的唇,重重地覆了上来。
不留一丝余地,也吞没了她所有的恍然与怜惜。
“哥。”
好在,慕浅沫还有一丝神智,他们现在是在车里:
“别--”他的力道很大,容不得她拒绝。
椅背不知何时已经后仰。
她伏在他的怀里,便听见他的声音沉如夜色,蛊惑魅离。
“如果我们真有血缘关系,你也只能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别、想、逃。”
自动巡航的法拉利,轻微的颠簸,却如摇篮般温柔舒适,配合着平缓的轻音乐,烧得她大脑醺醺然。
“哥,还有一天呢。”
“是吗?”
盛泽度嘴角一勾,笑得邪意:
“我看你活蹦乱跳的,怕是早好了。”
掌心加了些力道,盛泽度蓦然一个用力。
两人的位置瞬间对调。
他上,她下。
“为了帮白宇恒出头,月清幽那小子故意说三天,别以为我不知道。”
慕浅沫咬紧牙关,绝对不会告诉他,她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恢复如初了。
“真没有,他是根据我的病情--唔--”吻,再次袭来,带了些从未有过的轻柔珍重。
如蓝天包裹着白云,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
或许,是车内宛转轻扬的音乐,放松了她所有的迟疑。
抑或,月色太迷人。
受脑中不明情绪的鼓躁,她艳红的唇线,细致描摹着男人的俊美与清雅。
在他的温柔与浓烈里,化做一汪泉水,漾染着他。
“哥?”
她无意识的呢喃。
“我在。”
他的声线,在这个陌生的夜,肆意发酵。
如最醇美的红酒,芳香绝艳。
应和着男人近乎偏执的强硬力道。
让她沉陷在他的怀里。
不留余地。
……
夜色持续。
再睁眼,天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