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
陈安澜抬起指尖,如安抚小狗似的,轻轻的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那么激动做什么?我不过举个例子而已。”
楠征牙齿要得咯咯作响。
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如贵公子一般,笑的有几分优雅。
楠征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越生气,眼前的这个男人,只会越高兴。
楠征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正把自己当猴一样戏耍。
想明白这一点,楠征突然觉得收起了自己狂躁如狼般的模样。
“算了,我还有事,懒得和你说。”
话落,楠征直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身后,陈安澜望着楠征突然间便安静了下来,不由讶异的挑了挑眉。
性感薄唇魅惑的浅扬,嗓音如呢喃,更像是自言自语:
“你就当我开了个玩笑吧,反正,你们都快死了。”
陈安澜的深眸暗含着妖冶的笑意,仰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神情,忽而如薄冰一般冷然:
“父亲,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
走廊里,灯光明亮。
慕浅沫被盛泽度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本应舒适惬意的感受着盛泽度怀中的温暖,却不知为何,头脑昏昏沉沉。
盛泽度低头,便见,慕浅沫清纯的黛眉淡淡的蹙起,不由轻柔的问:
“怎么了?”
盛泽度温柔的嗓音流淌在空气里,只是,此刻,听在慕浅沫的耳里,却犹如隔了几个世纪一般,听不太真切。
只是,慕浅沫看盛泽度的口型,心里大概也能猜出几分,盛泽度此刻,一定是担心自己的病情。
于是,慕浅沫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觉得,今天没有问出想要的事情,有些不甘心。”
盛泽度望着慕浅沫凝成一道细细的褶皱的淡淡眉眼,不由紧紧的抿着薄唇。
他怎么会不知道,慕浅沫刚才因为情绪激动,透支了体力。
此刻,应该十分虚弱。
盛泽度低头,吻了一下慕浅沫的秀发,一边温柔的轻哄:
“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了,咱们再去找陈安澜算账。”
慕浅沫半阖着眸子,淡色粉唇浅浅的勾出一抹笑意。
“好。”
话落,慕浅沫直接在盛泽度的怀里,闭上了自己本就沉重不已的双眼。
门外,保镖见盛泽度与慕浅沫回来,恭敬的为两人打开了房门。
盛泽度侧着身子,将慕浅沫抱进房间。
温柔的将她安置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盛泽度这才拿出手机,给月清幽拨了过去。
手机铃声响了老半晌,这才被慢悠悠的接通。
“喂,什么事?”
盛泽度忍不住将手机从自己的耳旁挪开。
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月清幽嗓音中的沙哑。
指尖不由微微捏紧了电话。
然后,果断挂了。
直觉敏锐如他,已经第一时间猜到,月清幽此时,和白宇恒应该在办事呢!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小沫儿的病情已经这样了,即使叫他过来,也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