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身如玉。
从这里面去取名字,叶子高啧啧摇头,“你爹对你们的期盼有点高。”
见叶子高尽说些风凉话,余生一把把他推走,让他哪儿热死哪儿去,这样烂的快。
余生先说白日捉妖天师提到的话,然后才问小老头,他在姑苏城做下了什么不光彩的事。
“你整天在客栈厮混,我们得知根知底。”余生说。
若养个命案在手的人犯在客栈,余生总觉不自在。
当然,余生这时忘了,他才是客栈头号命案在手之人。
小老头坐在凳子上,抬眼看众人,欲言又止。
既然是不光彩的事,自然不想更多人知晓,于是余生把其他人全赶回去休息,只留他一个。
木梯上消去脚步声,余生刚要开口,狗子向木梯口叫,余生这才看到一群人全呆在上面准备偷听呢。
余生用指挥使身份让富难把他们赶回去,又派狗子镇守,才确保无人窃听。
“现在能说了吧。”余生说向他保证,自己绝不外传。
秦守生把头低着,在豆大的油灯下,脸上忽明忽暗,传递着说不出的悲情。
<center> “小掌柜,我两顿饭没吃呢。”秦守生说,他依旧不抬头,仿若余生在地上。
余生去后厨取剩菜,又切一盘小葱拌豆腐。
刚放在桌子上,听秦守生又道:“来一坛酒吧,炮打灯,不喝酒我没勇气。”
余生于是又取一坛炮打灯,先给秦守生斟上一碗,不待余生斟满自己的,秦守生已一饮而尽。
余生又为他斟满,秦守生又一饮而尽,直到三碗落肚后,秦守生才没把余生又斟满的酒吞下去。
炮打灯上头极快,秦守生脸很快红到耳后根。
不待余生坐下,“我杀了我孙子。”秦守生一开口就惊到了余生。
或许是觉着还不够震撼,秦守生抬头看着落座的余生,“两个,我亲孙子。”
余生这才见到,秦守生的泪水已经溢出眼眶,在沟壑纵横的脸上肆意流淌。
“这名字取的真对,我就他妈是禽兽生的,禽兽都不如。”
秦守生吞着酒,伴着抽泣声。
余生木讷,“其实也不对,从遗传上来说,你这是在骂你……”
“算了,我陪你一起喝吧。”余生不会安慰人,只能陪他饮一碗。
不知是酒还是坦白的话打开了秦守生心里的堤坝,自责和后悔决堤般的漫出来。
一坛酒至少四分之三落在秦守生肚子里,这期间他一直在痛骂自己,痛骂捉鬼天师,痛骂巫祝,然后后悔。
余生大致有些明白,似乎是巫祝害的秦守生杀死了自己的孙子。
但余生实在很难将这因果联系起来。
余生出言详问经过,只是秦守生已被酒麻木了,整个人陷在自责中,再也听不起进话。
或许是在心里憋久,迫切的需要宣泄吧。
余生陪他饮酒,静静的听着,看着他举起酒碗时的颤抖,闷吼时的用力。
余生一直以为小老头是行将就木的人,这时他却那么有力的宣泄着生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