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汗药?”里正和石大爷对视一眼后,望了望客栈大堂。
大堂里的百姓全是无精打采的,一副不曾睡醒的模样,若是被下药的话还真有可能。
不过见到草儿迷迷糊糊下楼,怀里球球四脚朝天,毫不顾忌的把私处露出来酣睡的时候,众人立刻否定了这个答案。
别看草儿这姑娘个子低,医术那是了不得,对各种草药稍微一嗅就分辨的出来。
更不用说她怀里的球球了,这厮隔着老远就知道饭菜里有没有毒,想要蒙倒它,简直比抢余生的钱还要难。
排除这个答案后,众人又迷惑了,今天实在太诡异了。
不止如此,在八斗的父亲铁匠高四进到客栈抱怨热后,他们很快发现了更古怪的事情。
“还真是。”客栈似乎自带温度调节,所以他们呆坐的时候没察觉出来,现在把头往外一探,立刻发现了这点异常。
里正站起来特意去外面转了一圈,在阳光下呆了不到一分钟,他马上把身上的外套给脱掉了。
他走到空地上,弯腰摸了摸土块,又伸手在土里挖了挖,然后拍了拍手,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走进来。
“奇了怪了,冻土在一夜之间化了。”里正说,要知道,前些天还落雪呢。
在经历了一个寒冬后,浅层的土会被冻,一直到天气暖和后才渐渐解冻,然而现在才一天就已经全部融化了。
“外面的日头与初夏的相比也不遑多让了。”里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石大爷忧心忡忡起来,天有异象,必有大灾,而且这还不是那些自带诅咒的妖兽带来的旱灾之类的。
老天爷在变天时,诸神也无能为力,众生更是蝼蚁。
这下众人顾不上去田里干活了,开始搜肠刮肚的猜测究竟要发生什么大事。
人们常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但也只是说说而已,不然世上该有许多赛诸葛了。
一屋子的百姓百思不解后,终于记起一个人来,“哎,城主呢?”里正回头问在桌子上打瞌睡的白高兴。
白高兴抬起头,迷糊的说:“城主?还没下来呢。”
现在日头将近晌午,被里正一提醒,白高兴觉着城主这么迟还没下楼有点儿反常,于是招呼草儿去阁楼看看。
“我不去。”草儿虽然迷糊,但脑子还没坏掉,把睡觉中的城主吵醒的结果惨不忍睹,即便余生也不例外。
正好黑妞左右摇摆的走在木梯上,她伸着懒腰,嘟哝道:“这一觉睡着好不爽啊,啊,啊。”
她发泄着,尖锐的声音让大堂的人忍不住捂住耳朵。
幸好住在客栈的客人全是老客,知道她是条龙惹不起,不然非骂她一顿不可。
不过她这一喊,让草儿有了主意,她仰头对木梯上的黑妞道:“独孤大姐,城主让你去领工钱呢。”
“喊谁大姐呢,没大没小,你个草精,年龄比我小不了多少,要叫独孤小…”
迷糊着抱怨的黑妞愣住了,整个身子激灵的一抖动,彻底的苏醒过来,“钱,你说什么,工钱?”
草儿睁大双眼,装作无辜点了点头,“城主…”
草儿话刚开了个头,“噔噔”,黑妞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木梯转弯处,“工钱,啊哈,城主,我来了。”
成功做到这一切的草儿回头对目瞪口呆的白高兴挑了挑眉,蹦蹦跳跳的去后厨取早饭了。
身影消失在后厨后,她又挑起帘子探出头,“我出去挖草药去了,有事儿别找我。”
发怒的龙不是好惹的,她还是趁机躲出去的好。
黑妞不知道草儿的陷害,太阳已经这么高了,更是认为城主已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