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韵被余生吓坏了,望着余生,弱弱地问了一句,“蓝猫淘气是谁?”
余生瞪无韵,让无韵一阵紧张。
站在她面前的可是东荒王的儿子,而东荒王可是为了一文钱拔刀相向的神。
谁知道余生是不是遗传了东荒王的性子。
许久之后,余生坐下来,饮一口酒,“东荒王为什么会受伤,你得问东荒王去,我怎么知道。”
迟迟不敢动的无韵长出一口气,手里笔不停,匆匆写上:“当问到不知道的问题时,东荒盟主习惯恼羞成怒,如此看来,他真的是东荒王的儿子。”
她抬头见余生还在饮酒,正要再挖一些东荒王与老余的细节,被余生一酒坛拍在面前吓一跳。
“来,喝酒。”余生一本正经的说。
无韵指了指自己,“你是让我饮酒?”
“废话,除了你,这儿还有别人?”余生没好气的说。
也是,除了面前半个人之外,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她端起酒坛饮了一口,问道:“余盟主,东荒王与老余在一起后,就生活在这座客栈中?”
“客栈是这客栈,但不是现在这模样。”余生回忆起了儿时的悲凉,“当时客栈被他们弄得一团糟。”
入住的客人要亲自下厨,否则饭菜让人怀疑下了毒的客栈见没见过?
常年不扫,进去如同到了蜘蛛精巢穴的客房见没见过?
“他们俩那是懒虫祖宗给懒虫开门,懒到祖宗家了。”余生义愤填膺的说。
“也就这阁楼干净,俩人整天在这儿赏花赏月赏雨。”余生准备在历史上留下俩人这丢人的一笔。
无韵点头,笔却不停,“谁能想到东荒王也有一颗少女心,为了爱情,可以居于陋室,安于清贫。”
“他们懒就罢了,老余那厮后来居然让我来打扫客栈,我还是个孩子,我当初变黑就是干活晒的。”余生说。
后来客栈成为现在这般明净的模样,全部是余生的功劳。
无韵写道:“东荒王不只是贤妻,还是良母,在她潜移默化下,余盟主成为了一个勤快的人。”
见余生不说话,写字的无韵抬头道:“余掌柜,那你记不记着,东荒王和老余什么时候怎么有了你的?”
“这有些少儿不宜吧?”余生停下饮酒,一本正经的看着无韵,“你这栖居舍人莫不是写野史的?”
余生说着起身去看无韵写的东西,他前世最喜欢看这些野史了,只是扫了一眼后皱起了眉头。
“你这怎么全是吹捧东荒王的,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老余配不上东荒王?”余生问。
无韵把纸往后一收,“东荒王是上面的人,当然得往好了些,至于这配不配的话,全是你说的。”
“胡说,不许污蔑我,这人妖也是我说的?”余生指着那一行字。
无韵点了点头。
“撕了,撕了,这要是被老余知道,我屁股得成八块。”余生去抢无韵手里的纸。
“不成,不成,这是珍贵的史料,再说老余不是已经死了?”无韵把纸张夺走避开。
她升任太史令就靠这东西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眼巴巴的等着看东荒王这小女人一般的爱情故事呢。
她一直没听到余生的回答,回头一看,见他正盯着下面纸张在看。
“这是我与围剿猰窳的群雄谈话得来的史料。”无韵说。
“简直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