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余诗雨心中所想,老余语重心长道:“你弟弟这德性你也看到了,现在我剑法的传人只有你了。”
“嘿,老余,怎么说话呢,我这德性怎么了。”余生不服气。
老余不理他,对余诗雨说:“你看好了。”
话音落下,一块差不多有牛头大小的石头凭空而起,漂浮在老余不远处。
在余诗雨和余生不解时,老余目光一凝,狂风吹拂下,石屑被风吹走,露出一条栩栩如生,鳞片鱼须毕现的石鱼。
这石鱼仿佛藏在石头中的,只需要剥开外壳便可以遇见。
但余诗雨知道,这是老余用剑气刻画而成。
她接过这条鱼,见这条鱼用一道剑气刻成,但每片鱼鳞,每缕胡须,剑意又各不相同。
它们所具有的剑意汹涌而至,如山高的海浪拍在岸上,让余诗雨震惊;又让余诗雨似狗熊进了玉米地,不知掰哪根棒子好。
不止如此,石鱼的姿态极为优美,一种更为高深莫测的剑意映入脑海,让爱剑的余诗雨如痴如醉如狂。
老余见到了余诗雨对这条鱼的沉醉,仰着头,一脸甜蜜的回忆:“我的剑师承白帝城,但大成还是在大河观鱼时,当时见有一条鱼在水里游的自由自在,姿态曼妙,翩若惊鸿,当时便大彻大悟,练就了沉鱼剑。”
“沉鱼剑?”余生嘀咕,“这名字千万不能传出去,忒不霸气了。”
“那条鱼?”余诗雨若有所觉。
“便是你娘。”老余说,“我便是在那时遇见她的,当时为了更好的领悟剑意,我还把她抓回了家。”
“嘿,这也成?”余生说。
旁人的故事里,常是渔夫钓鱼被小和尚救,然后被鱼妖报答,俩人相爱或终成眷属。
这一人一鱼倒好,一个为剑抓鱼,一个甘愿被抓,后来居然还有了两个孩子。
“啧啧”,余生摇头,“你们能在一起,也是我娘奇葩。”
“什么奇葩”,老余不高兴的看余生一眼,“我们能在一起,那是你娘喜欢我做的饭,当时怎么赶斗赶不走。”
“啥?”余生一怔,他想了想老余当客栈掌柜时,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叹道:“想不到我娘好这口。”
黑暗渐渐消散,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太阳要出来了。
望见太阳,便想起了昨夜被它们困住的东荒王,老余长吁一口气,“好了,我该走了。”
他回头望着俩人,“你娘,东荒,乃至整个人族的命运便交到你们手中了。”
“保重。”郑重的点点头,老余转身,身子一闪已经到了竹林里,穿过半截竹子组成的山坡,向山下走去。
“对了,小鱼儿,你娘还给你留下个礼物,这礼物只有你能接受,你姐就算了。”
待老余最后的话传到耳边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什么礼物只有你能接受?明明是偏心!”方才还感动的余诗雨有些不高兴,“两个重男轻女的老家伙。”
“行了,我还觉着他们偏心你呢。”余生扶着腰站起来,倒吸一口冷气。
“你说我娘多少坏话了,她从来没降雷劈你,我呢?上次差点把我劈了。”余生说。
“得了吧,上次你跟我斗嘴时,没少说我娘的坏话,我也没见她劈你。”余诗雨斜眼看她。
“你娘。”“你娘”俩人刚要习惯性斗嘴,余诗雨想到方才老余说的,只能偃旗息鼓。
她见余生一身伤,问道:“怎么样,死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