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团结你大爷!”北荒王忍不住说。
“我大爷死了。”余生说,“你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北荒王一愣,疑惑地问:“你大爷怎么死的?”
“缺德死的。”余生说。
不等北荒王追问怎么缺德死的,余生朝着北荒王喊了一声:“大爷。”
北荒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也不对,至少他的辈分从叔提到了大爷。
想到此处,东荒王也不知道该喜还是忧。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你比你娘强。”北荒王说。
“真的?”
余生受宠若惊,想不到北荒王对他的评价居然这么高。
“嗯,你娘最多是无耻,而你是厚颜无耻。”北荒王说。
余生笑纳,“谢北叔的谬赞。”
谬赞本是谦词,余生居然用到此处,台下的妖怪们听了,不由得对余生的厚颜无耻高看几分。
“不是北大爷吗?”北荒王不悦,他好不容易才把辈分长起来。
“那你是承认你缺德了?”余生说。
北荒王略一思考一下,“你别说,我宁愿缺德,也不想当你叔。”
太掉价了。
见他们居然从招摇撞骗,转到了称呼上,犵狙着急了。
“我,我那二十万贯…怎,怎么办?”他大着胆子问。
“不错。”北荒王看着余生,“那二十万贯怎么办?我北荒可不想背这黑锅。”
余生背过身,面向北荒王,背对台下妖怪,伸出五根手指,然后指了指彼此。
一切尽在不言中。
北荒王摇了摇头,手指弯曲,“邦邦”,在扶手上敲八下。
余生稍微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北荒王见此,觉着钱要太少了,于是又在扶手上敲了十下。
余生开始拼命的摇头。
北荒王见此明白,要十万贯,也就是余生骗来的一半,让他肉痛了。
于是北荒王手往下压,示意八万贯也可以。
余生这才点头,八千贯不少了,一万贯太多。
台下的妖怪全在等北荒王和余生的答复。
北荒王见到他们殷切的目光,干咳一声,,“我不记着有借你二十万贯。冤有头,债有主,谁借你的,你找谁去。天下用我北荒之境名头招摇撞骗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都要由我来给个说法?”
“可,可…”犵狙不甘心,“当时,您,您也在…”
“我开口向你借钱了?”
“没,没有。”
北荒王摊了摊手。
他越过犵狙,看着众妖,“你们还有谁不服他做中荒王,请站出来?”
妖怪们无动于衷。
“北叔,应该这么问。”余生转过身,面向台下妖怪,“你们谁不服我做中荒王,都请坐下。”
妖怪们继续无动于衷。
北荒王纳闷,这效果不都一样。
“你的问法,与我的问法,有什么不同?”他问余生。
“有啊。”余生说,“你的问法里,他们不站出来,未必是服我做北荒王。而在我的问法里,他们现在坐着,是肯定不服我做中荒王。”
余生回头看北荒王,“北叔,现在你可以一个一个的收拾他们了。”
北荒王:……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故意把生死簿夺走的,就为了让本王做你的打手。”北荒王看着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