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听律舞嫣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不要搭理她这个神经病,肯定又说自己无父无母,孤苦伶仃什么的。”
几乎是律舞嫣的声音才落下,白荼就听那彩英哭哭啼啼道:“看着姑母一家人幸福欢笑,彩英忍不住又想起爹娘来,若是她们还在,彩英定然不会这么孤苦伶仃,呜呜呜……”见她如此娴熟的擦拭着眼泪,又看律夫人那头疼的模样,只怕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闹脾气了。律忠庭则直接起身,“我还有些公务,就先书房了。”一面朝白荼道:“你若是缺了什么,只管向嫣儿她娘说。
”
那原本哭哭啼啼的彩英见姑父走就走,可竟然还要关忧那白荼一下,却没有来安慰自己一句,顿时越发觉得委屈了,眼泪掉得更凶。其实次数多了,律夫人已经有些免疫了,之前头几次还是十分心疼的,可如今彩英当着白荼的面这么作,实在不懂事,便忍不住说了一句:“白姑娘也是父母双亡,如今跟着姐姐一家,都是一样的,你怎整
日自怜自艾,在看看白姑娘,小小年纪已能当家,还为朝廷立下了功劳……”她话还没说完,没想到那彩英倏然站起身来,泪眼迷蒙的朝律夫人看去,无比委屈道:“是,在姑母眼里是处处不如别人,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在府上也只是表小姐。”说罢,眼里满是
愤恨的朝白荼瞪过去:“还有你,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出生粗鄙的乡下穷丫头罢了,凭什么能跟我比?”
她这番话,想是说出了自个儿的心生。律夫人当即脸色难看,只朝白荼歉然道:“白姑娘,实在对不住。”一面朝一双儿女示意,让他们领着白荼出去。
律南亭对于自己这个表妹也十分头疼,一颗玻璃心,所以也懒得替她说话,当即顺了母亲的意思,和妹妹带着白荼出来。
没想到一出来,那律舞嫣就顿时不满的朝她哥哥看去:“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爹娘,是她把我卖给那些人贩子的?”
此话一出,白荼眉头一皱,忍不住朝律舞嫣看去,那眼神分明是求证她这话里的真假。
律南亭也没想到妹妹一生气,竟然把这事儿说了出来,顿时也顾不得同白荼解释,而是连忙捂住妹妹的嘴巴,小声叮嘱道:“她也是个可怜人,年纪又想,争宠是难免的,你以后离她远一些不就好了。”律舞嫣却没那么容易妥协,天知道她那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头,做梦都想让彩英去受一遍,听哥哥这般说,顿时就有些委屈道:“她小,难不成会比我小?她也知道她只是娘亲的侄女,凭什么要娘亲把她当亲
闺女来看待,就算想让娘亲把她当亲闺女,可她好歹也先该敬爱娘亲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