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抽了抽嘴角,节省这点银子来,也做不了什么大事。
翌日一早,白月九便去赵二娘家,给她送了五尺花布去,这一次赵家老太太的脸上开满了花儿,一口一个荼荼的亲密叫着。赵二娘收了她这么多布,有些不好意思,要割肉给她拿回去,一面说道:“上一次钱家来你们家闹,无极那孩子听说后回来,不过那会儿你又去了州府,你们也没见着,不然你也跟我好好说他几句,便是在
武馆里也不要那么争强好胜。”
白荼闻言,连忙应下,“下次遇到,我问问他。”总不能好端端的跟人打架吧。
赵二娘回着,已经给她割了一大块肉:“拿回去,好好做给你姐吃,她现在正是养身子的时候,早几年受了不少苦,如今年纪又大了,怕是那身体营养跟不上。”白荼也有些担心,她姐姐跟着叶正元几乎没享福几日,就开始到岭南来服役,好不容易成了庶民,家里有穷得叮当响,只是这亏损的身体,哪里有那么容易补回来,于是不由得叹了口气:“是啊,我也担心
,只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二嫂你得了空,上家里劝劝她去,最好吓唬吓唬她,不然她现在挺着一个大肚子,还想去打猪草呢。”
“这可不行的,她比不得年轻媳妇,得了你放心,回头我去说说她,顾着身子要紧些。”赵二娘应着,答应了白荼。
从他们家出来,白荼直接回家去。今早叶亓和叶真就是乘着马车去镇子上的,同行搭车的还有四个五人,都是去赶集的。
叶正元去了地里,白玉仙坐在屋檐下啃着酸杏子,叶弯弯和叶雪啼事情做完了,正在相互绑辫子,然后将白荼买回来的彩带绑上。
家里一派和乐融融,再也不必为了下一顿吃什么操心了。但是白荼却还不满意,这院子太破了,于是略坐片刻,便琢磨着晚上去赵石匠家问一问,让他帮忙打听一下青砖和瓦的价格,还有要做个磨盘。她一个人在那里叨咕着,扭头看到溪头,忽然想起那宁公子来,便进屋去摸出炭笔来给他写信。上一次在州府的时候,给他回了一次,还跟他说了自己将他送的荷花图做了包装,顺便问问要不要给他些银
子,毕竟用了人家的东西。他的回信很快,才五天就回了,白荼甚至有些怀疑,说不定他的人就在青罗州呢。于是今儿便同他说起自己想要种植茶园,还要要修房子的事情,可是这岭南虽然不会下大雪,可是多年湿冷得厉害,这青
砖瓦房里烧炉子,熏黑了不好看,不少又还冷。
反正她已经习惯将自己身边的琐事都写进去,而对方也会耐心的回话。与此同时,在青罗州隔壁的州府里,一座看似普通的小宅院里,满庭芬芳,奇花异草,玄色锦衣的小公子动作慵懒的靠在那张名贵的贵妃椅上,手里正拿着白荼上一次寄来的信笺重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