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一眼望过去,那桥上虽说行人来往,却没有一人站在桥上等人。可见那人还没来,于是松了一口气。自己没叫宁公子多等,正要上前去,忽然又紧张起来,不如自己在下面看着,万一宁公子是个满
脑肥肠的油腻中年人,自己就跑……
对,就是这样,于是她便站在桥下,硬是一步也不在上去。
却不知道,同样要与她见面的卫子玠,也一早便折腾起冬青来。
珍馐楼经营了这么多年,薛如意早就能独当一面,又有不少龙虎村的人帮忙,所以冬青根本就不在参与管理了,早早的就滚回到卫子玠的身边来做牛做马。
因要与白荼见面,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开,本着这一次算是给自己放假,没想到还是有消息快马加鞭从京城传来,也是卫子玠一脸暴戾的将那信笺撕了个粉碎,便将暴露自己行踪的冬青骂了个狗血淋头。
冬青表示也很无奈,“主子,您是不怕陛下,可奴才得敬着啊,他要问您的消息,奴才不敢不回。”
卫子玠闻言,目光冷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哼,你跟我身边也十年不止了,你倒是学着敬着我些啊。”
冬青越发委屈了,可是知道卫子玠现在为京城里来的消息上火,自己可不敢在火上浇油,一面又有些责怪那太子殿下,好好的在京城待着不好么,非得来这云水州,给人刺杀他的机会。
他自己要作死就算了,还要连带着自家主子跟着受累受苦。
主子心里不舒坦,他这做奴才的日子也不好过。好半天见卫子玠不言语,便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主子可是还要去长安桥?”
“自然要去。”卫子玠甩着袖子坐下身来,然后便道:“将我的手札拿来。”
冬青闻言,赶紧去取过来,双手呈上去。
那手札里,记着白荼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所以卫子玠得闲的时候,或是烦心的时候,总是会拿出来,然后写各种计划,比如带白荼去看什么或是做什么。
所以今儿要带白荼去哪里,冬青想应该不必自己操心了,主子一定会安排好的。
可是却不知此刻那些行程卫子玠怎么看都不满意,最后索性心浮气躁的将手札合上扔过去给他,“你快想想,今日我带她去哪里玩,才会叫她喜欢我?”冬青闻言,忍不住想要将卫子玠的脑袋撬开,心道爷您可以是朝廷第一大奸臣,这种哄女孩子的办法您还想不到吗?而且他一个太监,如何知道……真是问对人了。于是只得试着转移话题道:“爷,时间不
早了,您若是去晚了,怕是白荼姑娘不高兴。”
果然,一说去晚了会惹白荼不高兴,卫子玠立刻起身,只是走出去两步又折身回来,冷着脸问冬青:“我这身行么?”
冬青被这大神折腾了一晚上,只巴不得他赶紧走,自己回去补个回笼觉,于是连忙点头笑道:“行的行的,您些都换了百八十回衣裳了,这此完全没有问题,祝爷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