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问起这个,李儒风拿眼角瞥了前面的卫子玠一眼,笑得有些坏坏的,“怎么可能不能移动,那是故意吓唬他们的,子玠给你出气呢。”
白荼一时没反应过来,出什么气?李儒风不禁摇头提醒道:“你早上不是叫她气了一回么。”
闻言,白荼顿时傻了眼,这卫子玠到底是有多记仇?不过虽然觉得此举不大妥当,对于祝飞雪来说也是飞来横祸,可这心里还是欢喜得很,当即就小跑上前,一把拽住卫子玠的手臂。
李儒风跟在后面瞧着此景,不由得苦苦一笑。“这两人还真是没心没肺,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叫人躺在那里。”以后只怕身体是好了,可是再也经不起寒凉了。
他可瞧了,祝家那长廊下面铺的可是石板不是木板,以后有的那祝家二姑娘受了。周一仙比众人预料得来的要早,天刚擦黑他就来了,看到躺在地上的祝飞雪,本要张口责斥怎不将人抬到房间去,但看到饕鬄的眼神,顿时了然,走过去装模作样检查一翻,便改了口:“嗯,幸好没移动,
不过现在老朽来了,可以抬进房间去了。”
祝家父子闻言,如蒙大赦,连忙招呼人过来,将祝飞雪抬进房间。
那祝飞雪也不知是真当自己死了,竟然大半天里都没醒来过一次。祝家父子若是不是还等着周一仙来,只怕真的当她已经死了。如今听得此话,心中万分激动,鞍前马后的跟着。
果然,神医就是神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祝飞雪竟然就醒过来了,只是她想起昏死前最后一幕,眼睛上的灼痛,以及此刻眼前一片乌黑,顿时就伤心欲绝的大哭起来。
周一仙才将她眼睛放回去,绑上了绑带,听她这哭声,很是满意到:“很精神,听听这哭声,如雷贯耳。”
白荼还是第一次知道,如雷贯耳可以这般用。这话其实说出来很是不合时宜,人家眼睛被挖出来,这会儿正是伤心欲绝,但架不住他是举世闻名的神医,是国手。而且但凡是这样的人,总是有那么点怪癖,所以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尤其是那祝
家父子,更是在他身前感恩戴德。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李儒风暗中的提点,那祝员外只差将家里的金子都给搬出来,整整两箱全部贡献给了周一仙。
周一仙对于这种黄白之物并没有像是传说中的那些神医一般不耻,反而是假意推迟都没有,直接就高高兴兴的接下来,还一面说着这祝员懂规矩,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白荼听到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人家黄土埋了半截身子,还谈什么未来前途,这周一仙也是,拿了人家的银子,怎么都不好好敷衍一般。
也是难为那祝员外了,还要高高兴兴的承应着他的话。一从祝飞雪这里出来,周一仙的爱钱的嘴脸就露出来了,恶狠狠的盯着为卫子玠:“我说你别又打这些金子的主意,这可是我老头自己劳动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