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真真是翻了天,他不过是和卫子玠临时有事出去一天罢了,竟然就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外头怎样白荼根本不知道,自己哭得天昏地暗的,等哭得嗓子都哑了,人也饿了,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抓起卫子玠的衣襟想擦一擦脸,发现全都湿了,不是眼泪就是鼻涕,一时脸红不已…一面窘迫的朝他
偷偷看去,不想正好对上他关忧的目光,顿时尴尬不已:“我不是故意弄脏……”
然话还没说完,卫子玠就笑道:“没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白荼除了被吓到,还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想起那虞氏勒自己脖子的时候,心里有些后怕罢了,便问道:“人呢?”
卫子玠知道她问的是谁,脸上表情虽然还是温润如玉的,但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神色里却满是冷意:“你放心,这一次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白荼虽然差点被勒死,但交代什么的,有些严重了,何况水烟蝶现在惹了官司都自顾不暇了,就算卫子玠不插手,她只怕也难脱泥潭。然还没等她开口,卫子玠就起身:“先叫人看看你身上的伤。”
周一仙一推门进来,就直奔白荼床边,穿着儒裳的他小跑过来,动作显得有些滑稽,白荼见此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穿了这样一身正式的衣裳?”
周一仙一把拉起她的手诊脉,一面检查她还有些红的脖子,“案子小风子交给了云水州的知府大人了,那虞氏入室杀人,我是证人,自然要出堂作证。”
“这和你穿这样有什么关系么?”白荼虽然红肿着眼睛,但人已经恢复过来,眼里满是好奇,何况这到州里去,都天黑了。“当然有关系,我怎么说也是国医圣手,哪能像是平时那么不讲究。”周一仙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颇为得意的说道。一面又朝白荼嚷嚷:“昨日你不知吓死人了,那老妖婆跟个鬼一样钻进来,倘若不是院子
里的人查出异样,他们又回来得巧,只怕……”
白荼闻言,也忍不住感叹一句,“是啊,着实是命。”差一点自己就一命呜呼了,而且死得如此憋屈。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那卫子玠都已经换了衣裳回来,见他二人不知说了什么,白荼还坐在床头上,周一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只是都笑得直不起腰来。卫子玠脸色不由得一沉,干咳了两声,二人笑声才止住了,白荼当即弯腰捡了鞋子穿上,只见他身后几个小厮提起食盒进来,连忙笑道:“我没事,药都不用吃。”眼睛珠子怎随着那食盒转悠,“你们回来的
匆忙,只怕也没用饭,我去洗漱,不必等我。”她之前还哭得那么肝肠寸断,此刻又如此开心,让卫子玠觉得自己这还真是……不过比起哭啼的白荼,他更喜欢看到的还是现在像是个没事人嘻嘻哈哈的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