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豪气万丈的样子,陶宜儿忽然有些不忍心开口,心道也许那卫子玠良心发现,白荼的这些银子都是他给的呢?于是便也顺着她的话道:“好,那我就押你,也押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很多热门人选,比如那温桐啊,或是钟离家的人啊,大家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也不过是几千两罢了,可是这白荼的名字就有两个小丫头片子押了一千。这不是白来的银子么?谁不知道那白荼是什么身份,听说是岭南青罗州来的,那个繁花茶庄的代表。也不知那繁花茶庄怎么想的,让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来参加。这也就算了,还叫那位了不得人看中了,
这如今少年不经事,眼下不知将这些银子存起来,以后待人老珠黄叫那位给抛弃了,也好有个依仗不是。
于是一边摇头一边将她们俩的名字记下来。
不少过来押注的人见到白荼的名下居然已有一千两银子,都忍不住好奇,到底是谁这么缺心眼,还给白荼押注了,这不是明摆着给庄家送银子么?然就在大家的疑惑中,就有个看着疯疯癫癫的老头跑来,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宿夜未休息一般,穿着一身质地极好的衣裳,只是可惜被弄得皱巴巴的,然却是健步如飞的冲上前来,将手里那看着十分不起
眼的包袱往桌上一放:“白荼白荼,我要押白荼。”那白花花的银子,足足有二十多锭,少说也有一千七八的样子,哗啦啦的朝桌上滚落下来。这赌局老板就有些坐不住了,旁边的人更是连忙好劝说道:“我说老头,你看着也不容易,这怕是把全部身家都给
押上来了吧。”一面又压低声音朝他道:“你就算是要巴结那位大人,也用不着这样啊。”“他还用得着巴结?”周一仙在赌馆里苦战一宿,总算把昨天白日里输去的银子赢了回来,想起白荼今日也要比赛,便连忙提着银子赶过来,好在还没有开场。不然要是错过的话,肯定要痛失数千两银子。
一面见赌局老板不为所动,急得赶紧催促道:“赶紧清点银子啊。”一面抢过赌局老板手里的本子,将自己的大名给记下。
大家只当他是个疯疯癫癫的老头,也懒得与他多说,见他自己都把名字写下来了,只得叫小二来清点银子,一边道:“下注无悔,待输了莫要后悔。”
周一仙压根没把他这话听进去,转身就往会场方向去。
好半天,这里不少人都在议论,这是哪里来的老头,为了贿赂那位大人,也是豁出去了。
然又没过多久,又有两个小青年来下注,银子同样不少小数目。
这会儿人少,没什么好心人在劝说,赌局老板只觉得自己今年是走大财运,不然哪里有这么多人来白送银子呢。只想着得了空闲,赶紧去财神庙里烧几根香。
其实押注的人不是很多,可没一个人押的数目都不小,所以白荼的名字一下排到了第二名,在她前面的第一名,则是温家堡的温桐。温桐头上此刻的银子是将近四万两白银,而白荼则紧追其后,只是少了他几千两。本来以为这都将成为定局了,没想到又来了一个穿得红艳艳的俊美青年,头发梳得极其细致,甚至编了一条细细的辫子如
抹额般盘过额头,两侧各垂下一缕墨发,竟有种风华绝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