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白荼,心中忍不住冷笑,连个小孩子都不如,也敢上台来参赛,也不知今年的斗茶大会,怎就叫她直接参加第二轮了。一面也暗自庆幸,幸好钟离沁儿那个小贱人没叫什么外人见过
,不然今日钟离家只怕还要因为白荼丢了大脸。
一面将仔细挑选出来的茶叶都放好,便开始娴熟的准备制茶。
她在家里已经练习过无数次,制出来的茶自然不差,但考验人的主要是要在制作的过程中,其实就是众目睽睽之下不被别的人偷学到自己的手法,这才是最为要紧的。
不过如今钟离丹月对自己自信满满,丝毫不担心别人将这道茶的制作方法偷学了过去。白荼那厢揉捻好了茶叶,也就这样放在太阳底下,然后自己安逸的坐在椅子上,开始东张西望。也懒得去管别人对自己如何指指点点了,反正自打从到了这云水州,自己身边的事情就没消停过,如今叫人
指点说几句,也无妨。
想来大抵是自己自从到这个世界后,就一路顺风,不但家庭和睦,而且还事业有成,所以老天爷有些看不下去了,到了这云水州才给自己这些小灾小难。
她一会瞧瞧钟离丹月,一会儿又往温家的那位年轻小叔瞧去,对于这位和自己一样小小年纪就是老辈的温桐还是觉得挺不错的,想来以后好好栽培,也是能成大才的。
至于那钟离丹月,本事是有一些的,可是她怎么就一副防贼的样子呢?
与她一样看得不亦乐乎的,还有观赛席上和赛台下的众人。
只是瞧她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陶宜儿不免忧心忡忡,她身后的青年男子听见她叹气,极为心疼:“罢了,你就当那些银子丢了就是。”开口的是陶宜儿的二哥陶醉,不愧是武将世家出生,身材极为高大健硕,剑眉星眉,极为像是后世漫画书里走出来的剑客一般。他以为妹妹叹气是心疼银子,殊不知陶宜儿叹气是因为怕白荼一会儿拿不出
上得了台面的茶来。
陶宜儿听到二哥的话,只觉得自己要是有个姐妹什么的就好了,这些男人一点都不懂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也懒得同他解释,只在一旁继续唉声叹气。陶醉见她不理会自己,不由得也跟着叹了一声,这时只见坐在他身旁座位上的薛如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陶兄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一次怎么目光就如此狭隘,难道我珍馐楼里的茶不好,还是觉
得我们岭南就出不了茶师?”口气里,明显有些不满。
话说薛如意自然也知道卫子玠给他们留了位置,但是他跟白荼想到一块去了。卫子玠名声那么差,他还是少招惹的好,正好陶家这里有位置,便坐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