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白荼很满意,带着小宝在田埂上流连许久,直至这天快黑了,两人才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往杏花村去。
接下来每天白荼去看田里的秧苗,想是因为田肥水也量得好,再加上这逼真的稻草人,所以几乎没被鸟雀衔走什么,所以长得非常好,眼下已经是绿茵茵的一片了。
可是好景不长,待第二天白荼再来量水的时候,远远的便以为走错了田地,他们家的稻草人居然一个不剩了。
于是跟来的秀玲提醒,“姑娘,咱们在来的路上,你不是还说好几个稻草人和咱们家做的一样,也很逼真么?”
白荼点头,可是那些稻草人的衣裳……额,衣裳是可以换的,可是谁这么无聊,偷稻草人呢?一面又看到踩在秧田里的那几个大脚印子,心疼得要死,秧苗都被踩趴下了。虽说死不了,不过两三日就能重新长起来,但到底看得白荼心塞。当即就赶着马车回去,待到了那稻草人的田边,哪怕看着稻田里的稻草人衣裳和自家丢的不对,但也忍不住暴怒起来,“这铁小枕太过份了
!”
这若是别人家的田她可能还三思,但这是村长家的田,这事儿也就是他们家能干得出来,连稻草人都偷。去年闹旱时候他们家也是跟大家团结一致,白荼还以为已经变好了。
可是如今看来,这分明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当即也懒得去质问,自己脱了鞋子,挽起裤脚就往田里去拔稻草人。也是运气,她刚拔了一个稻草人,扛着往田梗处走,准备递给秀玲,铁小枕的媳妇就来了,远远的就站在路边跌脚大骂:“白荼你个黑心肝的,这么有钱了,连个稻草人都要来偷我们家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一面高声大骂,一边踱脚拍手的。
白荼听到这贼喊捉贼,一口老血差点哽在喉咙里,一面忍不住朝她翻白眼,“到底谁不要脸啊,几个稻草人也要偷我们家的,还跑到杉树村那么远的地方去扛回来,这事儿也就你们家能干得出来!”
她回着村长媳妇的话,一面将稻草人递给秀玲。
没想到村长媳妇不乐意了,当即放下背上的背篓冲过来,一把从秀玲手里抢过去,“你没看清楚么,这上头穿着我公爹的旧衣裳,能是你们家的么?还是你家有我公爹的衣裳啊?”“握草,你说话怎么这样不要脸啊?谁家里有你公爹的衣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家里放你公爹的衣裳啊?”白荼也不是吃素的,吵架这种东西虽然当年不是很擅长,倒是要随波逐流,自己住的这个地方
,到底是乡下,大家所受到的教育程度和观念都不一样,大部分人自己与他们说道理是行不通的,要么吵,要么就是动手。
“你这小贱嘴里说什么?我屋子里何时放了我公爹的衣裳?”村长媳妇一听白荼这话有些不对劲,当即气急败坏的,也顾不得刚抢到手的稻草人,直接扔道身后的草上,就朝还站在田里的白荼厮打过去。白荼见她扑来,心道不好,自己站在这田里根本就不稳,所以见她伸手来,就先一步拽住村长媳妇的袖子,死死也不放开,这一拉扯可好,秀玲又眼疾手快的在后面推攘,于是村长媳妇完美的从路上直接朝白荼身旁的秧田里扑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