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来得及么?”孙通判疑虑了,他不想就只在这通判原地不动,也想像是律忠庭那样,扶摇直上。
孙少爷笑了笑:“父亲,栽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还有就是现在。”
所以,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正好现在律家不在青罗州,可叶家在青罗州却最需要一个明面上的关系来帮他们,这就是孙家最好的机会。
但孙通判还是有些疑虑,担心的看着儿子,“可你不是说,叶家跟京城那个叶家有些渊源么?”
孙少爷的确也考虑过这件事情,可是当一个居高在上的古老世家比起重新崛起的旁支,他会选择旁支,不是因为具有挑战,而是如今太子与那位只手遮天的相爷走得实在太近。
而相爷不是早就动了想要将这世家拆掉的心思么?虽然不是那么明确,但对于太子殿下必然会有所影响,所以也许在不远的将来,世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当然,太子现在不一定能坐得稳,可是他身后有权倾朝野的相爷。“父亲,一座房子不管建造得如何华丽高大,可是经过千百年的风霜,基石不可能一直抱持当初的完整崭新,甚至会遭到白蚁,这样的房子,就算是在外人看来如何华丽雄伟,可事实上里面已经是千疮百孔,住不的人了。如今的世家不正是这个样子么?子孙的凋零,或是人才的参差不齐,早已不复往昔的辉煌,可是一个世家的倒下,必然会有另外一个世家的崛起,这是数年来恒古不变的道理,如今叶家财力可不小相觑,叶家大郎二郎只要不杀人放火,那他们的名声就会一直伴随着他们的年纪而增长,他们或许不擅言辞,可是叶家那个小儿郎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将来他大了,必然是个长袖善舞之人,在运转着叶家的财力和两位兄长的名声,所以叶家不会差。最为重要的是,叶家还有一个养大的小姨子,这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年纪小小,便能为叶家攒下如诸多的财富,在云水州时,更将咱们大楚唯
一的一位五品茶师挫败,叶家有这等人相助,岂会差得了?”
孙少爷分析了这么多,而且句句在精髓,孙大人怎么能不动心,当即便一拍大腿,下决定道:“既然如此,那以后不管怎样,咱们多与叶家来往。”“早该这样了父亲,待接了妹妹后,咱们立即回州府备上一份厚礼,再由儿子亲自上门给叶家道歉,今日本人家大喜之日,咱们却闹了这样一出,换做谁心里肯定都会有隔阂的。”可若是自己亲自携礼上门
道歉,以自己真诚之意,不但可以化解今日的不愉快,还能以此建立两家的友谊。
而眼下的杉树村庄子上, 新郎喜娘已经拜堂入了洞房,宾客们闹了一回,又继续入席。
白荼喝了些果酒,头有些晕乎乎的,便想去田间走一遭,正在与叶正元碰杯的卫子玠瞧见,便立即放下酒盅跟了过去。
叶正元见此,很是满意卫子玠把白荼看得如此之重。
白荼走了两步,背后的热闹喧嚣逐渐变小,但是那一直追随的脚步声却越来越清晰。她会过头,见是卫子玠,想是叫这风一吹,脑子里也清醒了许多,便笑问:“怎么不吃酒,跟着我跑出来做什么?”
卫子玠走上前握住她因喝了酒有些发烫的软绵小手:“我明日可能就要回去,孩子们里照看着,待过些时日一道与大郎二郎进京。”
“这么急?”白荼闻言,有些不舍,一面又应了照顾苏文砚和李星云三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