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一惊,原本正拽着葡萄藤的手一松,葡萄藤顿时从她手里弹回去,发出一阵簌簌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有人朝这里跑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不是从正门来的,所以她这心里也就莫名的紧张起来,一
面拍打着卫子玠的肩膀催促,“快跑,有人来了。”
卫子玠叫她这一催,当即抱起她就逃,白荼兜里没抓稳的葡萄顿时掉落下来,两人也顾不住,实在是那身后的人一直在追。
直至两人翻出了果园,朝着杉树村的田间跑去,又用了轻功,才叫那背后穷追不舍的人给甩掉。
不管是抱着白荼的卫子玠,还是被卫子玠抱着的白荼,两人都累得气虚喘喘的,在一处两丈宽广的沟坝上坐下来。
而此刻,已是月朗星稀夜。“姐夫上哪里找来的人,这么尽职,差点没被他把这两条腿追得跑断了。”白荼一面拿出绢子擦拭着脖子上的汗水,一面见卫子玠也比自己好不了哪里去,也是满头的大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都怨我,贪
什么嘴,最近我吃得又胖,你老实说刚才有没有想把我扔掉自己跑?”
卫子玠本以为白荼这样身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也许还会替自己擦拭额间的汗水,谁料到她这话锋一转,竟然冤枉起来,顿时哭笑不得,“要扔也只能扔掉自己,断不会扔你。”
“这还差不多。”白荼表示对与他这结果还是满意的,这才伸手给他去擦汗。
杉树村的庄子上,大家喝得尽了兴,就推着新郎去洞房,本以为少不得要闹一回的,却料叫白玉仙往新房门口一站,谁也不敢上前去,只得摸着鼻子悻悻的回去继续吃吃喝喝。
白荼和卫子玠回来的时候,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大家正忙着收拾桌子,白荼想着卫子玠明日要走,便跑去厨房里忙了半宿,第二日卫子玠离去,便带了一个大包袱,里面全是油纸包着的肉干。
他这一次匆匆而来,匆匆离去,白荼本还十分郁闷的,但是旋即一想到他的身份,一下又释怀了,便高高兴兴的去田里,尽量将自己的思念化为动力。至于苏文砚三人,本心惊胆颤的,却没料到卫子玠带着饕鬄独自离去了,不免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小皇叔是准许他们在这里常住了,却没料到这欢欢喜喜的等着螃蟹终于长肥捞出田,还没吃上两顿就搜到
了来信,叫他们跟着进京赶考的大郎二郎一道回去。
于是便又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螃蟹,不料那梁安之却吃坏了肚子,大家也只得占缓两日在启程。
二郎到底是刚成亲,小两口在村口道别,然后又依依不舍的跑到镇子上在去送别,若非不是陆先生夫妻拦住,这陆娴是真要追着二郎送到县城去,然后在从县城送到州府。
他们这一走,刚抽穗子的稻谷一天比一天长得饱满,地里的果子也好,西瓜也罢,也一日比一日熟得还要多,物多价薄,白荼就懒得在卖,都收到地窖里去,那不好储藏的,直接送给杏花村的村民。
至于多的果子,一部分酿了果子酒,一部分则拿到改善过的砖窑里去做成果干。至于蔬菜能腌的也腌了,院子里一下多出好些个大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