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才突然问道:“你是白荼?”白荼翻了个白眼。“我不是白荼,难不成你是白荼?”然后瞧着薛郢之,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你啊。”不怪她这般笑,实在是她想起当时这薛郢之当时的惨状,就忍
不住想笑。
薛郢之先是叫她骂,又听她确认了身份,整颗心可谓是跌入万丈深渊,转而又听到她后面的话,不免又欣喜万分,这心可谓是大起大落,好不刺激。
一面兴奋的点头,“对,对,对是我。你终于想起我了。”然后又全然不顾众人在场,只激动的说道:“我当日因你的话,所以再也没有去云水州,立即回乡苦读,虽没有得到状元,可是我也不差了。”第四名有什么值得得意的?白荼就不解了,“是不差,可是且不说我俩侄儿名次皆排在你前面,就算是那律南亭,我同他也是十分相熟了,你前面的三个人我都认识,就算没有这退婚一说,我也没瞧上你。
”
听得白荼这话,薛家和吴家都只觉得她实在是放肆,一点不顾人家的脸面,尤其是对于吴家,本好好的一个女婿,如今到了她嘴里说出来,好像是她挑剩下瞧不上的一般。
但是有一点是不争的事实,是个瞎子聋子都能瞧出来,薛郢之钟意这白荼,而且似乎去云水州寻的人就是白荼,当初浪子回头也是因为白荼。
可是好巧不巧,他这得了传胪立即就嚷着和白荼退了婚。这到底要说世事难料,还说是世事无常呢?薛郢之此刻心情万分低落,但终究不死心,尤其是想到自己和她本是有婚约,却叫自己给退了,心里就万分难受得厉害,又得了白荼这话,可谓是心如刀割,眼圈竟然开始泛红,不顾身份就朝白荼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与你订了亲,如果知晓,我当初便好好的读书,早些得了功名娶你进门。”见白荼不为所动,又连忙解释道:“我之所以这样着急的退亲,到底是为了你,想去找你的时候自己没有
什么负担。”说到底,他都是为了她。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朝白荼诉衷情,全然没有考虑吴家姑娘的感受,即便人家吴凝雨的心是铁打的,这会儿也该疼了。但见她泪流满面的走过来,朝着薛郢之问道:“薛哥哥,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
感受么?”薛郢之看着吴凝雨,其实是气不打一处来的,眼下见她还火上浇油,弄得俩人之间真好像有什么一般,又怕白荼误会,话都不过脑子,也没管吴夫人田夫人都在场,只着急道:“吴大姑娘,我与你从未相识
,也就是自来在宴会上见过几次,这一次订亲我也不知晓,你莫要与我添乱了。”
这是多么嫌弃啊。吴凝雨在怎么说,那也是吴家的天之骄女,跟薛郢之这婚事,哪怕薛郢之有了功名,那也算是下嫁,可如今听听薛郢之说的都是什么话?
吴夫人到底是见过风风雨雨的,但是吴凝雨因他这话,实在是没脸了,当即什么也没想,直接捂脸朝亭子外跑去,众人以为她是伤心难过要离开这是非之地,谁料到她竟然一头扎进江水里。
随着那‘噗通’的一声,吴家母女尖叫声跌幅而起。慌忙叫下水救人,哭的嚎嚎大哭,顿时亭里一片混乱。
白荼也傻眼了,这薛郢之的情商到底是有多低?吴凝雨的心又到底多玻璃?怎么这就跳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