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俞闷闷道:“她肚子里有我儿子。”二弟三弟成亲早,每人都有了儿子,他也想要个儿子。
“是不是儿子还不一定呢,何况咱家也不缺儿子。”方夫人这会儿躺在床上,脸上已经不红了,但还是觉得有些轻微的疼痛。眼下听到儿子的话,只气愤的叫起来。
方中俞一听,心里很是不高兴,心道儿子再多也没有一个是我的。但这话他是万万不敢对他老娘说的,只是沉默不言语。
于是这副模样叫方夫人很是看不顺眼,将他骂了一回,只道是没出息,要真有出息,怎么连个媳妇都管不住,给要点银子还摆脸色,还找人来打她。
可是这边白荼几人乘着陶家马车回律家,那马车一停下门房就纳闷了,什么时候家里还跟陶将军府有来往?
但还是迎了上去,一面朝里头知会,说是陶将军府有人来了。
里头不知所以然,此刻又只有律夫人在家里,听说将军府的马车来此,很是诧异,但不敢怠慢,只赶紧到抱夏迎接。
而这厢马车打起帘子,门房却见是自家的小姐,脸色又十分难看,还有白二姑娘,慌忙迎着进了门。早在抱夏里的律夫人又听人匆匆进来禀,不是将军府的人,是白二姑娘和大小姐,于是律夫人就不淡定了,连忙疾步去,正好看到叫白荼和六儿扶着的律舞嫣,瞧见她那脸色,顿时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
了。
白荼见此,只连忙朝她道:“眼下顾不得和你多说,快些找个大夫来,舞嫣今儿受了大惊。”
律夫人忙应着,连忙招呼人请了郎中来,一面跟着把闺女送到她从前的院子里,待歇下来,叫人伺候着,白荼才与她说自己去律家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律夫人整个人听完,几乎是处于崩溃状态,她只消去过一次方家,就知道女儿在方家过得肯定不似家里如意,但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凄苦光景,当时就不顾白荼在场,嚎嚎的大哭起来,差使人去
请老爷和少爷回来,只哭道:“这事儿也不必在家方家给什么解释了,和离,必须和离,我律家的闺女可不是叫她方家糟蹋的。”
律舞嫣躺在床上,隔着外面的碧纱厨也听到了律夫人的哭声,心里越发难过,都是自己没有出息,才会害得娘亲这般伤心难过为自己操心。
还有白荼,今儿自己差点害她平白无故受了灾。
她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没出息,恨不得一死了之。
正当时,白荼和律夫人进来,律夫人已经擦了眼泪,只是瞧见躺在床上苍白如纸的闺女,觉得心在滴血,“嫣儿,都怪娘,要是娘早知道,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了。”一面又骂那方家天杀的不得好死。
律舞嫣听着,眼泪不免又流了下来。母女俩正抱头痛哭,却道大夫来了。
律夫人连忙让开,叫大夫给她瞧。
到底是被吓着了,平日在方家也处处受气,所以情况和你是不容乐观,大夫开了几服药,让好生修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