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已经兴奋不已的给白荼介绍:“这是二十年前我去往浔阳时所得,只是可惜了这样一颗茶树,以我的手艺,却是有些暴遣天物了,今日幸得能遇到白姑娘。”白荼对于老茶树有着些许的偏爱,就比如在杏花村,那山里的老茶树就十分的钟爱,每逢采茶季节,哪怕山路并不算好走,自己也非得去一趟,将其采回来,不然真的就是暴遣天物,任由其长青变黄,落
地成枯腐。
所以得了老爷子的话, 立即便上前采摘。
京城的春天本就晚,这算得上是第一季春茶了,其质量自不必多说,白荼摘的是一芽一叶初展,当即在老爷子的茶室里杀青、揉捻、做形、烘炒。
只是却不得马上饮用,不过白荼还留了些新鲜的茶叶,现场用那一套老爷子十分真爱的紫砂壶煮。
老爷子的目光一直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移,就连谢芊芊好几次说话都被他无视了,可见这痴迷程度之深。
虽说是新鲜的茶叶,可是这随着一道程序下来,外形也有了变化,翠绿显毫,外形嫩挺秀,那茶汤更是嫩绿清澈,清香更是持久。
单是这些,就叫谢老爷子十分震惊了,他也不是没有自己采摘茶叶煮过茶,可是却是天壤之别,这便是大家与寻常人的区别所在吧。
当即有些忍不住,连忙捧起白荼递过来的茶盅,先是放在鼻尖嗅了一回,满脸享受,才开始品茶。其味之鲜爽回甘,这是他从未想到过的,当即神情不必说有多激动了,放下茶盅立即便朝白荼请教道;“白姑娘,这到底是为何,我与你也是一般泡茶,为何这茶色茶味茶香都有着天壤之别,到底是错在何
处?”白荼笑了笑,拾来竹簸里剩下的清茶,只叫谢芊芊又抬来一副紫砂茶具,用沸水贮满,倒出,在放入冷水中冲洗,随后拿出来。方朝谢老爷子道:“老爷子可看好了,这煮茶不是照葫芦画瓢那么简单,不管是醒茶或是浸润茶,其实都是有讲究的,不过茶叶的不通,这醒茶方法也不一样,比如绿茶、白茶、黄茶,再放入该微博汤过的冲泡器皿中时,再用将近极限的滚烫开水醒茶。而冲泡黑茶、乌龙茶、红茶
之时,水温一定要到最高极限。”
“原来还有这样的讲究。”谢芊芊倒是第一次听说,有些诧异的感叹道。白荼看着谢老爷子的求知欲,又继续说道:“至于浸润茶,这投茶也是十分讲究,各有上投下投中投。上投乃杯中注热水约摸七八分满,方投茶。中投乃注水五分之一或是三分之一的热水,再投茶。再有就
是下投,先往空杯中投茶,再注水三分之一或是五分之一亲润茶。约过十五个呼吸后,方再往杯中注水七八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