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把玩着手里的藤条,那是一跟刚从佛肚竹上剔下来的竹条,显然律家压根没有白荼要的打人藤条,所以下面的人才慌忙从竹竿上剔了一条来。“当然是动手了,难道你还指望我跟你讲道理?别闹了,这时候说什么你们能听进去?讲道理也只能感动我自己啊?”话音一落,毫不留手就朝前头方家夫人打了上去。一面朝律夫人道:“这人都是一样的,不管王公贵族或是黎民百姓,疯起来都跟狗一样,见谁都
咬,见屎就吃,所以对于疯狗,直接动手,不要试图讲道理,也不要试图以德报怨感化,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这竹条打人其实最疼的。白荼这才动手,她就开始鬼哭狼嚎,躲到两个媳妇身后去。
“你疯了,你这个贱人,你杀人了……杀人了,还有没有王法?”方夫人反应过来,就开始提着嗓子大喊大叫,她以为这样能震慑到白荼,毕竟他们方家不要脸面了,但是律家要,白荼要啊。但是怎么也没想到白荼咧嘴邪笑起来,“喊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再者你也是个识文断字的,莫不是忘记了,历史是由胜利者撰写的,再者你方家名声狼藉,你以为还有谁会相信你们的话?我这也
不过是一竹条打下去罢了,你就受不住,怎么不想想此刻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舞嫣呢?她可是被你儿子从楼梯上推下去,倘若真有个万一,莫说是你儿子要陪葬,你们全家老小都要一起陪葬。”方夫人的确读过书,所以就算那律舞嫣自己短命死了,也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儿子也不过是坐牢几年罢了,可是跟他们其他人有什么关系。所以变不信白荼的威胁,反而笑起来:“你吓唬谁呢?我也
是吃了几十年的大白米,倒是没听过这还带连罪的。”白荼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刚才夸你也是识文断字的,脑子怎么就这样不开化呢,还是你觉得我没有能力给你们扣上几个罪名?”说完,直接朝律家的管事吩咐道:“去先将方三爷家的孩子都带过来,顺便
在叫他们挑选几件轻巧的摆件揣着过来。”
其实方家并不知道方中俞把孩子们带来做掩护,以为是哪里玩耍去了,所以眼下听到白荼的话,一时都愣住了。
不过到底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方三少夫人立即就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满脸凶狠的瞪着白荼:“你这个妖女,把我家孩子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是你们教唆孩子来府上偷东西,还打碎了不少古董花瓶,一会儿衙门的人来了,我自会同他们细说。”白荼说的轻描淡写,可是这偷盗的罪名已经给方三少夫人安上去了。
方三少夫人立即反驳:“青天白日,你冤枉人不怕报应么?”“你又不是好人,听说你私底下最是喜欢虐待丫鬟,方家散了的时候,从你屋子里出来的丫鬟,连耳朵都被你剪掉了,我跟你说,你这样以后是要下地狱的,罗刹也会把你的耳朵给剪下来。”这些小道消息
也不知真假,当日方家被迫散家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去围观,白荼这也是听来的。
但方三少夫人的脸色一下就不好了,“你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