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也纳闷了,“可是有香囊什么的?”
谢夫人摇头。
但沈时真却朝她里间探了探,“我能进去看看么?”
谢夫人也没有拒绝,反正这孩子是个大夫,并不打紧。
白荼知道沈时真这侦查之上,有着异常的天赋,所以也赶紧跟着进去,只见沈时真连妆台和衣柜都没放过,不过这些地方都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直至到那床榻边,眼睛忽然亮起来:“是这个了。”
只见他一手将床上的绣花枕头拿起,上面还有阵阵馨香,但绝对不是麝香的味道,白荼也是能问出来的,便好奇问:“你确定是这个么?”“当然确定,这枕头里的香师父说叫红烛香,是用麝香跟着调制的,专门用来避孕,窑里好多姑娘都喜欢用这红烛香放在身上。”他说完,忽然发现谢夫人苍白的脸色,便有些尴尬的朝白荼看去,连忙解释
:“我没有旁的意思,就是打个比喻。”
谢夫人脸色极为苍白,甚至叫白荼感觉到,在这一瞬间,她整个人都跟老去了十岁不止一般。半响才缓缓恢复过来,然后满脸疲惫的抬眸朝沈时真看去,问道:“那我这身体,如今可还能?”
她还能问自己,可见没因自己这话生气,沈时真也松了一口气,赶紧回道:“这没什么关系,只是我看你这身体,枕头应该用了不少年,只怕得吃两三副药,在好生静养,方能恢复。”
白荼也道:“那便好,一面伸手去拿枕头,想要拿去丢掉。”不过却叫谢夫人拦住:“先放着吧。”然后又找沈时真多开了一个安神的药方。
沈时真也知这药方的妙用出来,大抵是用来防人耳目的,便也果真开了一个安神的药方子。
这厢送走了沈时真,见谢夫人明显还有话同自己说,白荼便留了下来。果然,谢夫人只拿了安神的药方子,叫人去抓药,然后屏退左右,方和白荼叹道:“当年芊芊周岁,家里虽说也有妾室,可是老爷每月必然有二十五天在我这里,我想着这般人家,哪里会没有个把偏房,所
以觉得我们老爷待我还是不一样的。”
白荼闻言,心道那枕头不会是谢老爷送给她的吧?不然提这些做什么?
只见谢夫人脸上扬起了笑容,只是却没有半点欢喜,倒是多了些凄凉:“那枕头,也是他在芊芊周岁的时候送给我的。”
这话,白荼真不知如何接下去了。是骂谢老爷心机呢?还是安慰谢夫人,谢老爷也许并不知道枕头里放了这东西。
但是,这可能么?明显不可能啊。于是想了想,只问道:“夫人这么多年再没所出,老爷可是说过什么?”“呵呵,我倒是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哪怕像是那些妾室一般,说我一两句也好。”可是老爷不但没有说,还时常安慰自己,叫自己绝对十分对不住他,所以在妾室们面前,才不自觉的低人一等,认为她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