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荼不理会他,但也没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反正这般靠着舒服。又想起来了京城这么久,不曾见李儒风,不免好奇道:“这太子当真如此之繁忙,来京城这么久,我都不曾见他。”
不想白荼提起李儒风,卫子玠脸色的笑容便慢慢的淡了下去,“这些日子你忙着大郎的婚事,只怕不知,如今京城里失踪了不少年轻男子。”这还真没听说,如今听卫子玠跟自己提起,绝不是答非所问,必然是和李儒风有关系。又想起前阵子卫子玠说皇帝此刻缺钱捧着三皇子,实际瞧中的是二皇子,那么李儒风这个太子,大抵是要凉了。所以
,这跟李儒风有什么关系?她一时也但心起来,“可知是怎么回事?”“从上月到现在,总共失踪三十五人,不过这只是京城的,还有附近县城中也有不少年轻壮力始终,我粗看了一遍这些人的身份,有铁匠木匠,甚至是擅土石者,雕刻师父。”把这些艺人都聚集到一处,不
是修房子那是作甚?“有人要修建庄子,犯得着这样偷偷摸摸的么?修得起大庄子,难不成还付不起这些工钱么?除非不是修活人房子。”只要修建死人住的地方,才会将这些人带走。但是她又纳闷,“可是这么多人一下失踪,
但凡是有些眼力的人,一下就能猜出这些人被带走是去做什么,要查也好查。”谁这么傻?
“幕后的主使,就是十一。”卫子玠淡淡一笑,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他脑子又没毛病。”白荼是一万个不信,当即就替李儒风辩解。
卫子玠却是幽幽一笑,那俊眸里光芒叵测,“浔阳那堤坝若是没了,我还是幕后主使呢。”
所以,老皇帝是丧心病狂了么?要用这样的法子来逼迫李儒风从太子位上下来?这太子可是当初他自己立下的……
白荼惊讶的同时个,更多的是气愤。“这个老东西。”
“所以啊,如今他忙着自证清白,如何有空?”卫子玠说着,有些不舍的看着怀中的白荼:“他越来越查得紧,我身边虽有天玄地黄的暗卫么,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这阵子我不便来此了。”
白荼明白,卫子玠是为自己好,只是想到那老皇帝,心情实在好不起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嘟嚷着骂了好一阵子,“他这是要把你和儒风逼死么?”“逼死倒是不可能,只是他是君,我等是臣……”后面的话卫子玠没有在说,因为如今他也在动摇,这天下可需还要自己匡扶,这李家可还是从前的那个李家?自己这遗臭万年的骂名到底值不值得?可是让他
去杀了二皇子,杀了这皇帝,不是没有这个能力,而是不能……
可是这样耗下去,最终得意的只会是皇帝,只因他是君,自己和儒风是臣子。但这些话完全没有必要同白荼说,他如今要做的,是一个万全之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当初自己的豪情万丈,已经没磨得丝毫不剩,这李家的江山,到底自己不能在继续拥护了么?一面垂眸看着怀中气
鼓鼓的白荼,忽然又觉得其实没有那么凄凉,自己最重要的,如今可是她。她在,一切便都在,对这李家的江山,对父皇的遗志,自己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