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想挺着大肚子的阿史那兰筝很感兴趣,倒是成了她的一把手。用阿史那兰筝的话来说,她也就是先学一学,到时候孩子出世,也要叫人热闹一回。
家里白荼不管,便往律家去串门子。
律舞嫣还躺在床上,难为她受了这么大的一个劫难。好在也算是看得开,又有白荼的子解闷,于是见白荼来了便催促她赶紧在写个新故事出来。
白荼倒是想啊,可是杜良辰在老家,自己这身边的人用的不顺手,这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了。又同律夫人说了生意上的事情,两人借此便到厅里来,律夫人便说起女儿的事情。“按理说眼下嫣儿还这样,我不该多想,留她在身边就是了,可是这人一辈子哪里有单子的道理,眼下是有我好她爹陪着,她哥又没成亲,可是这日子不能一层不变,我们也不能长生不老,他日去了,她哥
哥又成亲顾着自家的家里老小,哪里抽得出空像是现在一样来陪她,所以这还得找个伴儿。”律夫人很是忧心,只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着谁都像是坏人,谁都像是方中俞。这话是个理儿,父母终要老去,兄弟姐妹也会有自己的家庭,孩子长大了也会离去创建属于他的家庭,所以陪伴着女人一生的,终究是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丈夫。可是这丈夫哪里找去,何况律舞嫣多半是不能生育了。所以哪怕白荼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帮忙看着,但这上哪里找去,自家两个外甥女都还没合适的,只得叹气道:“老实说,京里这些公子暗地里他们瞧不上咱们,只当咱们是那不毛之地
来的乡下人,可是我也瞧不中他们,雪啼和弯弯那事儿你多半也知道,所以我想还是回岭南在说,嫁人这个事情也急不得,有缘的总会遇到。”
律夫人自然也听说了,她瞧着那元孟德和柳绍都是不错的,也常常来家里,只是……“哎,可惜了,这俩都是极好的的年轻人。”尤其是那柳绍实在是可惜了,为了什么光耀明楣,真真是豁出去了。白荼不以为然:“有什么可惜的,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不过我如今瞧不上他们,倒不是因为他们没选我俩外甥女,只是觉得他们这般遵循父母之意,眼下兴许对父母是没了什么包袱,可以后总是会后悔的,
到底那不是自己想要的日子,而是父辈。”
律夫人听了,很是感触,“倒也是这样,你这般说来,我一直担心舞嫣的这婚事,倒是多余了,她若是执意不想嫁人了,我在给她寻个天好地好的夫婿,只怕她也过得不开心。”
“可不是这样的嘛,何况舞嫣比我还小一些呢,未来几十年,你还怕她遇不到一个合适的?俗话说的好,好菜可不怕晚了呢。”
“ 是这个理儿。”律夫人连连点头,正好到了饭点时间,便留白荼中饭。吃过了午饭,又同律舞嫣坐了半响,白荼方回家,却料陶宜儿坐在自家等着,一双眼睛哭得跟核桃一般。当即疑惑了,“我去,这是谁敢欺负你啊?不怕你家那八个大哥一个亲爹?”